李盈洲使劲推他,拳打脚踢地挣扎:“我不跟你上床,我不是想跟你上床,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呆着行不行……”他四肢一阵阵发软,挣不动了。

被那样强硬地攥住,腿间一阵颤栗,控制不住地发情硬挺,把校裤都微微顶起一块,使劲夹着腿都遮不住。

……真恶心。为什么又这样了。

活该被骂荡货,鸡巴都管不住。

李盈洲心里说不出的难堪绝望,又伤心又委屈,一阵阵无能为力的崩溃感涌上来,让他想要用力砸坏东西、发泄愤怒,又像是被一刀刺透,被征服了。一阵浑身冷透的空虚感拧紧了他,李盈洲忽然想要放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

无所谓了。

无论他怎么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还妄想控制自己的生活吗?他让那么多人失望。现在,连对喜欢的人好好道个歉都做不到。

兰璔在他耳边有些急迫地说了什么,但李盈洲抽噎得厉害,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什么都没听到,只模糊感觉手腕上钳制的力道放松了,立刻挣开对方,翻了个身,蜷成一团,想把疼痛硬挺的性器藏起来。

兰璔啧了声,从后面抱住他腰,用力往后拖了一下。

李盈洲感觉这家伙竟然也爬上了医疗床,两人胸背撞在一起,紧密的热量一下子涌进身体,弄得他脚趾都抓紧了直打哆嗦,真急了,气得又踢又搡地大骂:“混蛋,你干嘛非要这样,我都道歉了,你非得嘲笑我是不是,你放开我……”没骂两声,兰璔的手就顺着衣摆滑到小腹上,轻轻揉了一下。

李盈洲的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腰也软了,战栗地惊喘着。兰璔慢慢收紧手臂,跟两块拼图似的来回磨蹭挤压了饿一下,让两人密密匝匝贴紧了。

李盈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是拼命挡住脸,后背一抖一抖的。兰璔把一条腿塞进他双膝间,让他夹着,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试探地缓缓摸索他小腹,滑过肚脐,往下了一点点。

李盈洲敏感得浑身战栗,感觉他大腿缓缓挤开双膝,顶满了腿心,又被爱抚着肚脐下方那又热又酸的地方,忍不住顶着腰轻轻扭动起来,哽咽着的喉间漏出浅浅的喘息。

嘴里还含混地喃喃着:“我不想做,我不想做……”

“我知道。”兰璔低声说,因为挨得太近,口鼻间的热气贴在他耳后,让人肩上一阵阵发麻,心里那点怨气也瞬间漂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阵阵微醺般的酥软。李盈洲思考不了他什么意思,就感觉小腹上的手微微往下一摁:

“这里疼?”

极致的酸软从被按住的地方刺出来,好像里面多了个柔嫩至极的地方,即使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压力,也能引起控制不住的剧烈痉挛。李盈洲一下子仰起脸,牙齿轻轻磕着直打哆嗦,两条腿微微挣扎了一下,被挤着中间一顶,又屋里地瘫软下去了。

“嗯、…嗯、嗯……”

不是疼,是舒服,舒服死了。又热又烫,酸进了芯儿里,想让人使劲按住好好揉。李盈洲有点难堪,忍不住想要咬手指,小腹上的手就突然撤开,抓住他手腕。

兰璔看他手指上全是昨天咬出来的血,动作顿住了。

李盈洲两眼懵懵半睁着,烧糊涂了,什么也管不了,就急着让他把手放回去,想颐气指使地撒娇,又拼命想着兰璔已经不要他了、不会惯着他了,只好忍着,越忍越委屈。

兰璔放开手,摸了摸他嘴唇:“别乱咬。”

李盈洲混乱模糊地点头,没听他说什么,轻轻喘息着。

兰璔又轻声道:“乖乖的。”

李盈洲继续点头,温顺地轻轻咬他手指,直到兰璔挪开。终于,那只手回来了,又按回了那个地方,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