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在情欲的余韵里懒洋洋的,又吃饱了,带着微微的困意,躺在床垫上伸了个懒腰,舒服极了。他伸出手臂,把兰璔拽过来,洗净的身体被篝火烘得发热,干燥温暖,紧紧贴着。李盈洲感受着兰璔后背的起伏,心里也跟吃饱了似的发着沉,兰璔的阴茎挤在他大腿上,毫无情欲,有种赤诚的亲密。

两人窝在床垫上看星星,等着衣服烤干。

“好舒服啊。”李盈洲搂着他,脸颊埋在他黑发间,迷迷糊糊地咕哝。“要不然就这么睡吧……”

兰璔说:“夜里篝火会灭的。”

他声音也懒懒的,毫不客气枕在李盈洲软绵绵的胸怀里,活像只被惯坏了的猫。李盈洲有点失望,啃了啃他头发,一只手漫无目的地轻轻爱抚他肩膀、后背,忽然摸到刺刺的什么东西,就听兰璔轻轻嘶的一声。e曼珄長毎日皢说裙???⑶??一⑻參?〇浭新

李盈洲回过神,想起那白玉似的俊丽脊背上那几道血痕,顿感痛心,赶紧收回手。

兰璔看不到,但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不太在意,示意他把手放回身上。他拿过李盈洲另一只手,在掌心翻看了一下:“指甲也不长啊。下次轻点抓。”

李盈洲还很痛心,但已经下意识调戏道:“你轻点我就轻点……”

兰璔挑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李盈洲觉得自己大大长进了,特别得意,使劲亲了他一口,又想到什么,自顾自地笑了。

兰璔最警惕他这种整天傻乐的毛病,生怕传染:“什么。”

“没什么,想起你以前不让亲。不让亲还整天在我眼前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李盈洲捏他下巴。“现在还让不让亲?”

兰璔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让。”

李盈洲看他一脸清冷倔强,撇着头,好配合好柔弱的样子,土匪瘾一下子上来了:“不让也得让!”说着又狠狠亲了他几下,两人缠成一团,吻得脸都红了。半晌,李盈洲喘息地退开一点,目光湿乎乎的,有点着迷地看着他:“兰璔,你真漂亮……”

用不着他说,兰璔自己知道。不过,就算有谁一刀把这张脸割下来,他也不会在乎。李盈洲一定注意到他的嘲笑了,捏了捏他:“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肤浅?”

“特别。”

李盈洲正色道:“不是的。兰璔,我有时候会想啊,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理论上,没有谁是特别的,没有什么关系是不能得到的。不要说脸,就算性格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找不到吧?反过来,我也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遇见其他人。”

“……”兰璔说。“你想说这是某种缘分吗。”

“难道不是吗?因此,我才这么喜欢你的脸……”李盈洲低声说。他犹豫了一下,腼腆地亲了亲他,小声道:“还喜欢你其他的地方。”

兰璔无言以对。李盈洲摸了摸他胸口,感觉掌心一下下的震响,高兴地笑了。他已占据上风,觉得是时候展现出绅士的风度,捏住兰璔的脸,替他转移话题:“说到脸……我刚刚都没注意,几天不见,你怎么又有黑眼圈了?”

兰璔心不在焉地侧过头咬了咬他的手指:“是吗。没注意。”

“还睡不好吗?”

“还行。”兰璔顿了顿,估计顶着俩黑眼圈也不好说瞎话,又说:“有点。”

李盈洲想起从机场回来,这家伙就去他朋友家了,要不是他坚持,之前恐怕也不会去。他皱起眉:“你不是不喜欢滨逸那边吗?”

滨逸就是李盈洲平时金屋藏兰的小区。兰璔没想到话题猝不及防被引到这里,难得有点不自在:“别烦。我又不是没地方住,没必要一直赖在你那里。”不等李盈洲呜嗷,他就继续道:“而且我最近经常有人补课,要么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