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还不算太晚,天已经彻底黑下。篝火也有些烧老了。
睡袋已经被弄得到处都是湿痕,翻个面,姑且还能躺一下。兰璔伸长手臂,抓了把细树枝丢进篝火堆,李盈洲已经从酣畅淋漓的高潮中缓过神,趴在他耳边,激动不已地说:“好厉害啊!”
兰璔被他真诚的声音吵得头疼,收回手臂,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渐渐冷静下来,浸泡在性事后特有的朦胧中,有种复杂的感觉:事后反省,最初竟然是被这处男一句就蹭蹭不进去连哄带骗地操了。更重要的是,他没觉得生气,满足欲望后的身体沉重慵懒,额头和胸口都热乎乎的,有点想抱住李盈洲温热暖和的身体,蜷起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李盈洲见他不搭理人,从后面抱上来,轻轻咬他后颈,含含混混地甘声卖娇:“兰璔……”
他在兰璔肩膀、背上一通乱亲,发现那两扇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上被自己抓出好几道红印子,心虚了,赶紧把他了个面,狗狗祟祟往上爬,想把他当床垫睡。兰璔刚才累够呛,没力气挣扎了,被压薄了一层,两人腿缠在一起,李盈洲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捧着脸颊低头亲了他一下。
他的嘴唇又热又干,还残留着情欲的喘息。兰璔忍不住抱紧了,轻轻抚摸他汗水淋漓的腰和热乎乎的臀丘。
“好棒啊,超舒服,最后感觉都要弄化掉了。”李盈洲红着脸小声夸他,“还以为会疼得要死……网上都说第一次做会不舒服的。”
这家伙整天在网上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兰璔懒懒道:“活烂的才疼。”
李盈洲赶紧点头:“也对,我活儿很好的。”
兰璔啧了啧,心想这是什么屁话,从来没见过床上这么懒的,腿一张就负责爽。眼看两瓣肿屁股近在咫尺,但他连抬手抽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随便捏了一下,侧过头不想搭理了。
他表情冷淡,脸颊绯红,睫毛湿漉漉地垂着,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李盈洲好喜欢他这愤世嫉俗忍辱负重的样子,又亲了他好几下,兰璔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身体也放松了。
最后一下两人双唇合在一起,没有立刻分开,甘甜地咬着舌头,黏糊糊地深吻起来。兰璔曲起一条腿,塞进李盈洲腿间,让他夹着磨蹭,没一会儿,腿上就感觉黏糊糊的。
李盈洲往后一退,有点害羞,小声道:“流出来了。”他害羞是装的,牵着兰璔的手往那儿摸,一边还使劲蹭他只射了一次的半勃的鸡巴,“不信你摸一下……”
兰璔面无表情地抽回手:“不用,我信。”
李盈洲:“……”
兰璔:“饿了。”
“……”李盈洲有点失望,但摸了摸兰璔纤细的腰,觉得的确是辛苦了,色心变质,生出了很多的怜爱,振奋道:“那我给你烤鱼吃!”
他扑腾了一下,腰酸腿软,没爬起来,又感觉大腿内侧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怕屁股里的精液漏得到处都是,不敢动了,焦急地窝在兰璔身上蠕动。兰璔叹了口气,把他搁到一边,自己起身去弄鱼。
小白正在桶里游,马上要入籍豪门,就被和室友一起提着腮拎了起来。
因为没钓到第三条鱼,兰璔决定拿它充数。李盈洲感觉这样不太礼貌,但他刚做完爱,呈现出一种昏君的状态,漂亮男人说什么是什么,因此小白一下子又从观赏鱼变回了食用鱼。
兰璔之前在湖边看到白螺泥,刮了一点烤焦当盐用,正准备把两条鱼拿下去,剖开洗净,架在旁边的鱼竿忽然动了动。他一愣,拉起杆,就钓到了第三条鱼。
李盈洲正趴睡袋上装死,见状又惊又喜挺起来,露齿一笑:“咦。你快把小白放回去。”
真是跌宕起伏的鱼生。兰璔也不由笑了,把小白丢回桶里,拿树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