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摆了摆手,走出浴室:“明天见。”

李盈洲在他背后哼唧:“你不洗个澡再睡吗?”

“别管我,泡你自己的。”兰璔消失在门外。

他另外找了间浴室,快速冲了个澡,之前一直没有发泄的阴茎半勃起来,在水流的击打中悸动了一下,顶端滴出一点前液。兰璔像是没感觉到一样,自顾自清洗了身上,擦干净水,重新戴好项圈颈饰,赤身裸体地走出去。

他找到之前放书包的卧室,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宽松的灰色薄棉长裤穿上。已经十一点半了,他坐在床上把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随便写了写课业,最后拿出显示屏看了一眼。

因为擦洗时照顾李盈洲舒服射了一次,阴茎高潮计数加一,其余当然没有变化。不过,第二个进度条从19%变成了27%。

可惜仍然没有任何可以解锁的东西。

两个乳头盒都变得又红又肿,一看就被好好吃过了。

兰璔扯开被子,准备睡觉。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被褥包裹住他,枕头散发出干净的气味,房间安静而温暖,几乎瞬间,他就感到疲惫涌了上来,把他拉入一种迟钝的状态。但他没有睡着。他有创伤性的失眠问题,安眠药的效力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强了。但床太舒服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有很轻的脚步声踩在地毯上,立刻醒了过来。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拉起他的被子。兰璔直接坐起身,李盈洲大叫一声,后退了两步。

兰璔皱眉:“你叫什么。”

“你没睡着啊,吓死我了。”李盈洲悻悻说。“正好,醒了就去别的屋。这间卧室是我以前一直睡的,我认屋……咦,你怎么穿我的裤子,你怎么不穿睡衣?”

兰璔懒得搭理他,又躺了回去。“你可以睡地上。”

高级少爷毯

李盈洲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

他腿间好疼。本来泡过热水澡后舒服了一点,但睡几个小时后,那种深入骨髓、无法排解的酸痛又一阵阵从他最脆弱的器官弥散出来,波及小腹,让他整个下半身都跟被碾碎了一样。

跑完马拉松,第二天大概是这种感觉。

胸口也火辣辣的,刺痒无比。

李盈洲迷迷糊糊伸手抓了一下,指甲狠狠刮过肿起的肉粒,瞬间让他尖锐地哽咽了一声,清醒了。

天还是黑的。李盈洲额头直冒冷汗,疼得脚趾都抓起来了,战战兢兢又碰了碰胸口,感觉指尖有点湿润,吓得立刻坐起来,又闷哼一声歪倒下去。

兰璔被砸了个正着。

李盈洲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一阵狂拍,声音都变了:“兰璔,兰璔,我流血了!”

兰璔被他硬生生弄醒,暴躁地咕哝了一声,从枕头上挣扎起来。李盈洲感觉一条手臂环到腰上,用力一捞,挟着他往后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