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兰璔把手指塞他嘴里,或者玩他舌头。用来吃饭的地方不该这么敏感的,但每次兰璔用他漂亮的手指拧他舌尖,李盈洲就脚软,一点儿也生不起气了。

兰璔另一只手还搭在李盈洲腰间,把他拉得更近了,手指也因此更滑入了一点。李盈洲微微噎了一下,喉咙里嗯的一声,下意识用舌头裹住,轻轻摆动头部,让手指在张得圆圆的唇间抽送、摩擦,最后长长地吮了一下,脱出时发出啵的一声,和他有些发红的下唇牵出水丝。

亮晶晶的唾液已经流到了指根。

李盈洲喃喃着说了句抱歉,脑子一抽,伸出又软又烫的舌头,顺着兰璔修长的手指,从指根一直到指尖儿,把上面的液体都舔净了。

兰璔:“……”

李盈洲感觉兰璔环着他的手臂变紧了,有些赧然地挪动了一下,突然察觉两人紧紧相贴的下腹有一股粗糙鲜明的压力,仅是轻微的动作就能带来甘甜的摩擦,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兰璔呼吸有点急促,清丽的脸颊因染上红晕显得明艳,没好气问:“你笑什么?”

“现在你不跟我走都不行了。”李盈洲愉快地说,往下暗示地瞥了一眼。“可不能让你硬着去坐公交车,世风日下,会被人乱摸的。”吔鳗甥張毎馹哓说群九Ⅰ?⑨1??????綆新

兰璔挑眉:“这么说,要保住我的贞洁,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了。”李盈洲恳切地说。

他的表情维持了两秒不到,就撑不住有些赧然,低头露齿一笑,英气的面颊显得格外年少又腼腆。他犹豫了一下,曲起手指蹭了蹭兰璔的掌心。

“兰璔……你不会真不想跟我回去吧?”他低声问。“实在不想就算了,你要去哪儿,我叫车送你。不过,之后好几天见不到了。我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的。你不想吗?”

兰璔没料到他直接就这么问了,有点吃惊,感觉防不胜防。他咕哝了一声,片刻转开视线,僵硬道:“没有不想。但我有课业要补,不能一直陪你,就不浪费你时间了。”

“这怎么叫浪费时间。”李盈洲皱眉,“而且,我也不是不是每次都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不是一定要上床才行嘛。兰璔,我说了,你平时也可以去那边的。”

“录像的事我已经查完了。”兰璔说。“不上床,你要我有什么用?”

他语气很自然,没什么犹豫,也没什么自苦自怜的意思,只是坦然一问而已。李盈洲愣住,来不及回答,兰璔已经耸了耸肩,懒懒道:“算了,随你。那走吧。”

李盈洲还有点放不开他刚刚的话,但也不愿意再在学校磨蹭,于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拿起自己的包。穿过空旷安静的操场,天气渐渐转凉。司机在校外等着。

两人上了车。兰璔心不在焉地靠在车窗边发呆,显得有点冷淡,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也许是因为他之前的话,李盈洲有点焦躁,想快点回平墅小区。

一旦到了那里,在那心照不宣、亲密昏暗的氛围中,一切都会变好的。

心里某个角落,他忽然意识到兰璔是对的。两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狂热、迷乱的性爱中度过,也许还有那么几个静谧而亲密的时刻,让李盈洲感觉不再孤独。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其实都不够多。

李盈洲扭过头,见兰璔还跟条要被送去绝育的猫一样趴在窗口发呆,忍不住伸手戳了他一下,兰璔不搭理,他就又戳了好几下。终于对方缓缓回头,一脸忍辱负重的表情,慢吞吞地抓住他的手,低头在他掌心亲了一下。

李盈洲忍不住笑了,觉得这家伙也有可爱之处,忽然有了胆气:“兰璔,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住哪里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