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洲视奸他一整天,很委屈,兰璔愿意跟其他人说话,干嘛不跟他说话。

放学后,两人不约而同留下来或者只有李盈洲是故意留下来的。兰璔似乎没注意到放学了,专心致志伏在桌上写东西,看着比平时疲倦,但很集中。

李盈洲看值日的都走光了,这才走到他旁边,在他前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在干嘛。”

“练习册。”兰璔心不在焉地回答,对着题将答案写到旁边的白纸上。“之前发的时候我丢了。我从课代表那儿拿到电子版,回头找个地方打出来就行。这个是借我暂用的。多久写完一篇算合格?”

“半个小时吧。”李盈洲有点吃惊,“你要追课业了?”

兰璔耸了耸肩,淡淡道:“上都上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学吧。”

他乍一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兰璔此人向来很乐意与人对视,用自己冷酷的眼神表达不善,此刻故意不抬起目光,就是心里有别扭。李盈洲忍不住笑了,觉得这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兰璔对学业不上心到了极点,之前问他想上什么大学,他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让李盈洲非常吃惊。

李盈洲自己身边都是重视教育的人,就算脑子不灵光的富二代,砸钱也要弄个好学历听响。他唯一认识家里比较困难的陆云铮,更是铆足了劲儿要考个顶尖大学,咸鱼翻身。

只有兰璔。他对自己的未来有种尖刻的敌意,想都不愿意多想。

之前他也提起过这事儿,说是因为常态的失眠和偏头痛,耗空了,没力气琢磨。但李盈洲总觉得,应该有别的原因。

“多亏我家床好,给你失眠治好了。”李盈洲趴在桌头上调戏他。“别写了,跟我回去呗。不然明天又没力气上课了。”

就算兰璔不乐意,他也要想办法把他拽回去。马上就出去比赛了,好几天见不到,一想这事儿,李盈洲就闷闷不乐。兰璔打量他神色,懒洋洋地一笑:“就惦记着把我弄回去睡觉是吧。”

“不然呢,你脾气这么烂,好听话也不会说,只能用来暖个床……”李盈洲起身绕到他旁边,拽着领口把他拉起来,兰璔顺着力道起身,两人就面对面,紧贴着站一块儿了。

兰璔一副挺听话的样子,肩膀懒懒的,很放松,似有若无地笑着,几绺漆黑凌乱的头发垂在他英丽的鼻梁上,长长的睫毛投着阴影。李盈洲心里痒痒的,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向后靠在书桌上,微微仰起头,挑眉望过来。

教室空荡荡的,走廊里也没人。李盈洲心里咚咚直跳,瞥了瞥四周,飞快在兰璔脸上亲了一下。

兰璔摸了摸,若有所思道:“烦人。”

李盈洲:“……”

……什么混蛋!

兰璔被他怨愤地盯着,叹了口气,把本子文具都扫进包里,摆了摆手,示意李盈洲别挡道。李盈洲抄起手臂:“兰璔,我劝你考虑好自己的行为,我明天可就要去比赛了。”

“那又怎么着?”兰璔眉梢一扬。

李盈洲噎住,心里措了半天词,最后咕咕哝哝道:“也没怎么……就是,到时候我不在,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这话放之前是万万不敢说的,兰璔这铁石心肠的家伙,八成一句“自作多情”甩过来,让李盈洲羞愤欲死。不过这两天他胆子大了,总觉得兰璔搞不好会哄他,正又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对方就突然笑了一声:

“嗯。没人天天三更半夜往我嘴里塞奶子,是挺无聊的。”泍芠铀?Q輑91??⑼一叭3⑤〇徰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特别亮,李盈洲脸一下子热了,压低声音气急败坏:“我没天天半夜我就今天早上都是你昨天”他磕磕巴巴开了好几个头,都有失气势,忽然一凛,正色道:“让你舔一下那里怎么了。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