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璔亲完就把他的手丢开了,抬眼一瞥,不由愣住,有些诧异:“喂,你舌头要掉出来了。这什么表情,发春了吗?”

“……嗯、……”

“什么?”

“不是……!没有……发、春……”李盈洲颤声说,第一次垂下肩膀,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小了一圈。

现在夹腿已经没用了,他已经完全硬起来了,要是兰璔一低头,肯定不止看到他奶子,还能看到鼓鼓的阴茎,跟条管不住鸡巴的小公狗一样。李盈洲难受得要命,心脏狂跳到发疼,那种被人强行按在医疗床上、浑身瘫软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心想,看都让你看了,你亲我手干嘛。

兰璔就是喜欢他

兰璔忽然抬头:“四级下课了。”

李盈洲茫然地抬起脸,越过兰璔肩膀,楼道里还是空荡荡的。下一刻,教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顿时嘈杂的交谈声涌出来,凌乱的脚步向转角逼近。

李盈洲一下子惊醒过来,扭头就要往卫生间躲。兰璔一把将他拽回来,塞进旁边的清洁间里。

“你自己处理下吧。”兰璔说。“射到地上的话自己擦擦,别给保洁阿姨留下心理阴影。”

他扭头就要走。李盈洲一把拉住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你去哪儿?”

兰璔:“回教室。”

“可是……!”李盈洲听着远处的脚步声,又怕又燥又兴奋,整个人张着嘴喘出热气,瞳孔都要换散了。“站着,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兰璔兴致缺缺地,垂眼往李盈洲手上一瞥。“干嘛。”

李盈洲被火烫了似的收回手,忽然古怪地腼腆起来。也许是他太兴起了,兰璔显得更好看了,眉眼高洁昳丽,逆着光,那审度的眼神让李盈洲像是第一次站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有种小声讲话,讨他开心的冲动。

兰璔看他一直不吭声,有点不耐烦了:“说话。你还有什么事?”

李盈洲本来就是一时冲动,不想一个人呆着才拉住他。此刻听他冷淡的语气,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的期盼一下子落了空,剧烈的羞辱和失落刺入脊梁,让他一下子动弹不得,愣住了。

他昨天遭受无妄之灾,一整夜都做噩梦,没睡好,今天又莫名其妙被看不见的东西折腾,兰璔这神经病,亲了他的手还这么冷冰冰的德行,冷水当头一泼,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他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也不是坏人,没做过什么该遭报应的事啊。

他第一次觉得无助,孤身一人,忽然发现自己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昨天发生的事绝对不能报警,也不能告诉母亲,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兰璔,却一幅事不关己的混账样子。

“算了,没事。”李盈洲冷冷说,拼命控制语气,不让怯弱的颤抖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