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饭局回去后，他被郝语指着鼻子数落了一顿，才知道顾景明与宁晗的关系很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思及于此，莫总认为，宁晗功不可没。

他想起出门前老婆的嘱咐，讪笑着开口：“说起来，这周四就是宁晗生日了吧？我老婆说……”

顾景明一怔，打断问：“这周四是她生日？”

莫总哽了一下：“呃，您不知道？”

啊这，不対吧。

莫总狐疑地看向顾景明。

难道老婆提供的情报有误？

顾景明扬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回道：“知道，我算错了日期，以为那天是周三。”

“哦哦。”莫总心中疑虑顿消，继续说，“我们家去年投资了一个度假村，风景特别好，设施也齐全。我老婆说问问你们的意思，看宁晗有没有兴趣去那里庆祝。”

明摆着又是借宁晗拉近距离的应酬。

顾景明笑了笑：“这事我做不了主。既然是她的生日，让你太太直接问她吧。”

莫总出师不利，只好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半小时后，顾景明回到思腾资本。

刚坐下来喝了口水，就有下属进来汇报工作。

下属是位年轻女性，工作能力强，个人形象也管理得到位。

穿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看起来十分干练，同时在颈边搭配了一条项链，又不失女性独有的温婉。

就是她坐的位置不凑巧，灯光打在项链上有点晃眼。

顾景明不幸被闪了一下，侧过脸。

“众联通讯在TO B市场的增量与预期相比……”

下属注意到他的动作，说了声不好意思，往旁边坐了点，继续汇报思腾投资的某家通讯公司的上季度情况。

汇报结束，顾景明针対营收数据又着重问了几句。

等她一一回答完，似乎还有话想说。

下属以为汇报出了岔子，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下喉咙。

谁知顾景明思忖片刻，竟淡声问：“年轻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下属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语。

亏她还见顾景明表情慎重，还以为他要讨论什么特别严肃的问题。

结果就是个生日礼物而已。

“如果她喜欢打扮的话，送首饰应该不会出错。”

顾景明：“香水不行？”

下属摇头：“香水属于特别私人的喜好。要是她没有明确说过喜欢哪款香型，一不小心容易触雷。”

顾景明轻叩着桌面，有些无奈。

那晚在画廊，宁晗口口声声把锅推到柜姐身上。

导致他一时也无法分辨，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见他沉默不语，下属建议道：“顾总，其实首饰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现在是夏天，帽子围巾之类的装饰品不能用，最是需要首饰搭配的时候。”

结合季节考虑的说辞打动了顾景明。

他抬起眼，视线扫过対方脖子上的项链，刚要收回之时又停了下来。

之前没留意，这会儿他才发现，项链吊坠居然是蘑菇的造型。

只是相比宁晗送给他的蘑菇公仔，吊坠设计得更为精致，约莫一元硬币大小，以铜色圆环圈住了一颗棕色的蘑菇。

顾景明问：“这条项链在哪里买的？”

下属低了低头：“网上买的，店里还有其他款式。不过这是个小众品牌跟艺术家的联名款，不算什么奢侈品。”

“没事，链接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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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临近五点。

庄烁把车停在艺术中心大门外，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