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懂了, 原来还在怨念欧洲难得的高温天气。

宁晗低头打字：【早知道天气这么不懂事, 我就应该化身人型空调，飞去法国给顾总呼呼地吹风, 一边吹一边说, 辛苦顾总。】

顾景明回她：【不辛苦，命苦。】

宁晗笑得不行，把手机放桌上推给关诗瑶看：“你看他说的, 我怀疑他已经热得要暴走了。”

关诗瑶扫了眼屏幕, 表情一言难尽。

如果她有罪, 法律会惩罚她，而不是被迫欣赏闺蜜和老板打情骂俏。

还化身空调呼呼吹风呢。

吹的哪门子风？

耳边风吗。

关诗瑶内心一片麻木：“咳，宁宁, 要不要先吃饭？”

“啊对，差点忘了。”

宁晗从纸盒里拿出餐具, 递了一份给关诗瑶。

刚好手机另一头，顾景明已经用完餐，告诉她现在就出发去买画集。宁晗又向他道了声谢，才总算把注意力集中到被冷落许久的外卖上。

这家店的菜品，确实对得起它火爆的程度。

即便装在外卖盒里送来，菜品口感也依旧出众。

能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享用一顿美食，无论是谁，都会对赠送晚餐的人心怀感恩。

宁晗也不例外。

吃到一半，她问：“我想送顾景明一份礼物，你说买什么好？”

刚才还对微信聊天记录感到无语的关诗瑶，如今早已被美味佳肴征服。

她想了想，反问道：“你打算以身份送？”

好友的提问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宁晗的心湖，轻轻触动。

什么身份呢？

好像很难给出具体的定义。

就算她工作经历再匮乏，她也不认为自己跟顾景明，还停留在单纯的雇佣关系。

思索再三，宁晗犹豫地开口：“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吧。”

说出这句话时，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确定，垂下的眼睫也带着些许躲闪的意味，如同在课堂上忽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了一个根本没来得及参透的问题。

关诗瑶看着她，怀疑宁晗可能大学时被唐闻那种明目张胆的追求方式洗脑了，只要男生没有手捧一大束玫瑰当面告白，她就领悟不到嘘寒问暖中蕴藏的深意。

又或许她隐约领悟到了，自己却不明白那代表什么。

关诗瑶笑了笑：“既然关系不错，那你肯定比我了解他。不如你仔细想想，他喜欢什么？”

这回宁晗倒是回答得果断：“他喜欢钱。”

但是直接送钱，跟把外卖费转给他，有什么区别？

“……”

关诗瑶在心中为顾景明掬了把同情的泪水。

俗话说，吃人手短。

她既然沾光蹭了顿晚餐，于情于理也该为人家说几句好话。

更何况在她看来，顾景明远比曾经戏弄过宁晗的梁弈要好上无数倍。

关诗瑶循循善诱：“送钱就大可不必了哈。你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话，要么找天去商场逛逛，买点他能用得上的东西，不一定多贵，但一定要是他需要的。”

宁晗恍然大悟：“也是，对他来说礼物应该不在于贵重，而在于心意。”

关诗瑶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同时在心中暗道，顾景明，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剩下的，还是得你自己来。

·

宁晗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去商场看看，谁知运气不好，之后几天画廊接连有客人到访。

上班时间无暇画画，导致她只能每天回家加班。

不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