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和鼻尖红得尤为突出，仿佛刚凄惨无比地大哭过一场。

她眼神里全没了平日的光彩，病怏怏的带着怯。

顾景明蹙了下眉，上前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宁晗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发烧了就别乱动。”顾景明嗓音低哑，“为什么不去离家最近的医院，跑这么远？”

宁晗没来得及解释司机的疏忽，旁边的阿姨就看不下去了：“她生病了正难受呢，你会不会安慰人？”

阿姨刚才听见了他俩的通话，认定顾景明就是个随便凶小姑娘的恶霸，把袖子一撸，继续帮她出气：“还有哦，她一个人在这里等老半天了，你来得晚就算了还一直凶她，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这要是我女儿，我打死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宁晗：“？？？”

不是，等等……

她张开嘴正想澄清，便听见顾景明承认了错误：“嗯，是我不对。”

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语气淡而温柔，“对不起，不该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