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这些宽慰人的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安全又可靠。

可只有姜晚音心里清楚,萧肆必须要做到可靠,因为他无论什么事都只能一个人独自去扛。

“好,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姜晚音说着就要起身,但刚站起来,她就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萧肆可是在自己真正的家里,不是之前那个自己为了不让对方知道住址而说出来的另一处房产。

这明摆着的欺骗行为,就算萧肆现在头脑不清醒,也该意识得到。

有些心虚的姜晚音下意识的回头朝沙发上的萧肆瞥了一眼,竟跟对方的视线隔空撞在了一起。

“晚音,原来我们住的好近啊。”萧肆抬头看着她,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以往冷清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他此刻眼里和嘴角都含着浅浅笑意,不知是揶揄调侃还是另一种意味深长。

但唯一清晰的,还是他那层锐利的、透着浓浓审视和探究意味的眼神。

其中的情绪浓重到姜晚音只是看了一眼就难以再直视下去,她借口说:“我的房子很多,经常会换着住。而且这座房子,从来没有别的男人进来过,你是一个在这里留宿的。”

她解释完,就匆匆离去,留萧肆独自坐在原地,深深的回味着她刚才的话。

第一个在这里留宿的男人......

萧肆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后,忽然笑了声,姜晚音又何尝不是在他那里留宿的第一个女人?

虽然说起来像是鸡蛋里挑骨头,但这怎么不算是两人在彼此间的特殊之处?

这总算是在混乱的今夜唯一一个值得他心情愉悦的地方。

心情舒缓后,萧肆拿起了静音的手机,打开后上面是无数个弹窗消息和未接来电。

只是一眼,就让他内心无比烦躁。

他在里面挑了挑,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联系人里终于找到了一个是真心实意表示关心和担忧的人。

“喂?”

温柏舟接到萧肆的回拨电话时被电话里属于萧肆的那一声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连忙询问:“萧肆你没事吧?我听说今夜的事情了,你爷爷他......现在刚抢救完,你现在在哪儿?”

“刚抢救完?”萧肆声音讥嘲,眼露寒光:“我以为他会直接在手术台上下不来,原来还是留了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