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频率四舍五入下来,她几乎是一边拆纱布,一边把萧肆的腰身摸了个七七八八。

这下姜晚音终于没法再装作无事发生了,她一直强撑着的从容不迫出现了裂痕。

不行,她是来探望病人的,可不是来耍流氓的。

姜晚音悄悄抬头瞥了眼萧肆,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仍然做的板直,没有半点被自己所影响,惭愧之下,她在心里懊恼,自己一个女人,定力都不如萧肆。

她暗自痛批着自己,全然没有察觉到眼前萧肆的不对劲,更没有发现对方的腰身从一开始就绷得很僵硬。

但姜晚音不知道的是,她面前看似无动于衷的萧肆,实际上心里也没有波澜不惊到哪儿去。

他表情淡淡的坐在床上,双手也扶在护栏边方便姜晚音拆纱布,整个人无论是神情还是坐姿都挑不出一点错处,但只要姜晚音不走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萧肆放在护栏上的手微微用着里,手指叩在栏杆上,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刚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姜晚音失手误碰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手臂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那副处变不惊的脸色也逐渐有了破绽,连耳垂都因为极力克制而隐忍的越来越红。

萧肆背对着姜晚音,所以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正绕着自己腰身不断游走,这其中偶尔还夹杂着她因为必要的靠近而呼出来的热气。

明明是拆纱布,他却不知为何呼吸越来越有急促的趋势。

萧肆闭上眼睛,想要思考什么转移注意,但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刚刚姜晚音推门而入的样子。

他很少见到姜晚音穿裙子时的样子,但对方正装衣裤打扮时也一样利索漂亮。

只是跟寻常衣裤相比,修身束腰的衣裙总会把独属于女人的优美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而且不同于奢侈礼服的高不可攀,姜晚音穿着这件素白衣裙让萧肆感觉十分舒服。

哪怕是温柏舟跟自己有着十几年的交情,萧肆也没有从他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哪怕身边多了个人,但对生活心情毫无影响,甚至还会身心舒畅。

萧肆很想自己看看姜晚音穿白裙的样子,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所以只能忍耐。

然而这种忍耐十分艰辛,因为每一次绕圈,身后女人温热潮湿的气息都会无意喷洒在他腰侧,如羽毛挠痒般,让萧肆忍不住浑身颤栗,他几乎是将耐力发挥到极致才没有表现出来。

光是忍耐这一点就足够磨人,可偏偏姜晚音不知在做什么,在他腰上的触碰从一开始的意外到后面越来越频繁。

女人柔软的指尖在腰间的每一处轻点对萧肆来说都是致命的,好像火柴一样,划过的地方都要起火,烧的他浑身热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萧肆知道自己要失态,因此忍不住压着声音开口:“好了吗?”

身后的女人轻轻嗯了一下,随后说:“你伤的不轻。”

此刻姜晚音看着萧肆背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升腾的那点温度逐渐冷了下去。

她不知是该惊叹萧肆强烈的忍痛能力还是佩服对方把重伤装作小事的出众演技。

这样的伤,即便是每日在床上趴着,但只要有呼吸起伏,伤口就会被牵扯,紧随其后的便是强烈又尖锐的疼痛。

姜晚音无法想象住院的这几天,在没有麻药的作用下,萧肆到底是怎么渡过的,又是在昨夜怎么做到以那种寻常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个男人,好像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出来,坚韧的可怕!

伤口上有处理痕迹,是刚拆完线不久,上面还敷着药,没有多少不妥的地方,姜晚音这才勉强放心,把纱布一点一点仔细的缠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见识到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