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要是老爷子不仅不答应还为此发了火,那最后被迁怒的还是自己,而萧遂又会像以前一样冷眼旁观,甚至还假模假样的站在老爷子边斥责自己的不识好歹。
这个婚约他当然会想办法处理掉,但自己不想要,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便宜了那个小杂种。
因此,萧肆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爷爷的态度你也清楚,哪怕我彻底闹翻,爷爷也只会勉强答应退掉婚事,而且你不会以为欧豪集团董事长会同意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一个身份低贱的私生子?”
萧遂闻言,当即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妈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教你的?”
这话说完,他随即嗤笑一声,嘲讽说:“也对,你妈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疯子,整天不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摆弄那些破乐器,就是对你我发疯。”
此话一出,萧肆的眼神立刻淬上阴寒,他几乎是一字一顿、语气森寒:“你也配提她?”
萧遂听出自己这个大儿子语气的不对,但他一点也不怕,好像是笃定这个儿子再怎么发火也不会把自己这个父亲怎么样,因此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他呵了声,语气不屑:“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说的难道有错?你小时候难道不是天天被那个疯女人逼着练琴练到腕骨损伤?跟那个疯女人比,你赵倩阿姨温柔体贴又乖顺,对你像对亲儿子一样,你关照一下她的儿子怎么了?那可是你亲弟弟”
“亲儿子?你脑袋进水了?我只有一个妈,更没有什么从外边蹦出来的野种弟弟。”萧肆胸膛剧烈起伏着,许久未发作过的头痛此刻逐渐加重,越来越清晰的痛感让他眉头拧成死结,但他仍然沉气冷笑:“也只有你才会觉得勾引已婚男人的女人是个好东西,如果你没钱没势,她还看得上你吗?”
这下总算换成萧遂这个刻薄父亲在另一边震怒:“你少胡说八道!你别污蔑你赵倩阿姨,她跟我在一起可是一颗心都在我身上,比你那只知道拉个破小提琴还假清高的妈强多了!我就一句话,赶紧照我说的去做!”
自从母亲去世、萧遂不仅不去参加葬礼还把赵谦大张旗鼓的迎娶进门后,萧肆就再也没对这个冷血父亲留有一丝期望,他后来的日子一直都在爷爷萧凛身边长大,早就当自己死了这个父亲。
所以死人朝着自己气势汹汹要挟逼迫的话他当然不会听,不仅不会听,还不会如对方的意。
既然那个小杂种这么想要这个婚事,那萧肆就当着爷爷的面,“好好”的拱手送给他。
“把我母亲的所有遗物准备好,否则,你别想如意。”萧肆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随意扔在桌上,尽管努力逼自己冷静,但内心被挑起的极致愤怒还是催化了刚刚发作的头痛。
萧肆面露痛色,重伤未愈的苍白脸色增添了几分疲惫和脆弱,他本想习惯性去拿香水来缓解,却发现因为这次事故事发突然,随身携带的香水早就摔碎在了山区。
而没有香水帮助,萧肆根本难以忍受这种痛楚,如果是没有用过姜晚音特制的香水和调配的药物,他大概会像以前一样,硬撑过这段难熬的时刻。
但这段时间因为有姜晚音的帮助,他度过了一段相当轻松的时光,因此竟然在这种时候发现,没有那些香水,他对头痛的忍耐力居然也下降了不少,头痛中的每一分一秒都是无比煎熬。
几乎是下意识的,萧肆想给姜晚音打去电话,可指尖却在点开联系人时又顿在了屏幕上。
他忽然想到,每一次自己头痛发作,姜晚音作为自己的私人医生,为了他的病情着想,总会要询问自己导致头痛发作的原因。
尽管萧肆此前已经在二人独处时跟姜晚音有过一次深入交心,但他仍然对姜晚音保留了不少在他心里难以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