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画,小心地拿起来:“画得真好,属下帮长史裱起来吧。”

陆华亭说:“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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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亭冷眼看着火盆内火光腾起,今日太阳很大,照在他苍白的眉心,照亮凝生的冷汗。

一张舆图,清晨上朝,已让他三日没有合眼,舆图终于定下,但十日之内,还需要拿到崔家的账本……

尖锐断续的头痛,让他觉得日光非常晃眼。

陆华亭转身回到屋内,未及走到门边,人猛然栽倒下去。印象之中,这会是失控的开始。

“长史!”四个暗卫一涌而上,遮住了他的身形。在他们背后,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快点,把府内所有的黄香草拿过来!”狷素吓得脸色惨白。

陆华亭还是抽搐得寂静无声。只有一枚檀珠掉落出来,在地上弹跳几个来回,发出碎玉般空灵的声响。

应该给她上刑的。

寂静虚空之间,他凝眸望着房梁,眼中红的是痛楚,漆黑的是恨意。得看到鲜血流出来,浸染碧色罗裙才行,好让她也体会一下,被剧毒操纵,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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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陆长史没来上朝。”揽月说,“说是突发疾病。”

群青手上的针扎了一下手指,沁出一小星的血珠,她拿帕子擦掉:“突发疾病?”

“真的,太极殿的小内侍告诉我,燕王府的人一大早临时来告的假,太子听了,准了三天的假。”

群青将针线放下,看向窗外。不知是不是窗边的日头太晒,鬓边渗出源源不断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