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宫女惯会颠倒黑白,要与殿下告奴婢的状,奴婢觉得很害怕……”

李玹眼神从锐利过渡到费解,他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指着门口:“退下。”

高耸的殿门在群青眼前用力关上了。

她拂了拂衣裳,传出宫殿,安静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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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宴会,清宣阁内几个大宫女都忙着,揽月忙着给郑知意换宫装。

宸明帝不喜奢靡,在他登基后,陆续裁撤了楚国频繁的夜宴,只保留节庆大宴,又在每一季末设置“四季宴”,庆贺宴饮,联络皇家和近臣的感情。

今晚即将在含元殿举行的便是秋日宴,因为秋天是丰收的时节,所以规模最大,穿衣的规格也最高。

郑知意把头冠架在发髻上,以往她自我感觉很良好,可如今看着镜子,神色却自卑起来:“今日见那么多人,本宫这样真的好看吗?这冠会不会太大,我的脸会不会太黑?上一次她们偷偷取笑我,说我是乡下丫头。”

见群青拿着花进来,郑知意差点跳起来:“我这金线菊只开了这么一朵,你给我剪掉了!”

群青手里不仅有菊花,还有桂花、月季,明黄浅黄,金灿灿的一把。

揽月跑出去看,花圃内已被收割得七零八落,又失魂落魄地跑回来:“你们掖庭出来的,是不是都心狠?”

群青不知道掖庭和心狠有什么关联。

郑知意和揽月躬身种植,对那花圃的感情远超想象,让群青感觉很心虚,她的声音小了些:“良娣,今夜正是表现的时候,等不及花开了。”

她说着,心狠地将没开完全的花插进备好的温水中,然后给郑知意绾发。

“良娣年纪小,戴发冠老气,一会儿奴婢会拿鲜花做冠,更显朝气。”见郑知意眼神迟疑,群青从身后抬起她的下颌,“抬头,良娣从前不是很有自信吗?其实良娣的脸型中正,很有福气,历史上很多皇后都是这样的长相。谁若嘲讽良娣,您就大声地斥责他。”

“嗯?”郑知意半信半疑,“你们之前不是说我骂人粗野,不能乱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