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办法续上了。”群青无辜地看着小内侍把瓷瓶拿走。

来之前她就想到,太子定然防备着不熟悉的宫人,早将迷药换作了灯油。

“殿下还觉得晃眼吗?”群青把地灯挪远了些。

这宫女说话,貌似温驯,但却仿佛含着挑衅,令李玹听着刺耳无比,他将笔攥紧,但语气仍听不出喜怒:“宫规是你教良娣看的?”

“是。”群青说,“上次殿下说清宣殿上下没有规矩,奴婢们深刻谨记,阖宫都背诵宫规,绝不多让良娣多说一句违背宫规的话。”

李玹用尽毕生修养才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他还没有忘记今日的来意。

寿喜与他都疑心此女是燕王府安插的探子,特别是今日,寿喜说,祈官恰好是陆华亭,两人曾经在水榭中交谈。

如今燕王有难,她应该很着急地想看圣人如何发落燕王吧。若真如此,今日就能把她挖出来。

他的手按着奏折,无声瞥至墙边,恰与群青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群青目光一闪,将眼睛移开。

“你的披帛,是本宫赏赐的那匹绢?”李玹却看着她的影子,想起方才那绽开在面前的银红色。

群青定下神:“是。”

“此绢不适合做披帛,为何弄得这般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