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做个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殿下不要伤怀,未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是更重要的事?”

他明白,却偏要问。近日以来,宝姝就以思念父亲为由,穿梭于孟府与东宫之间,协助孟光慎传递讯息,东宫的人手已经暗暗安插在宫城内每个角落。

“殿下会荣登大宝,臣妾会陪在殿下身边。”宝姝说。

“这就是你对未来唯一的想法吗?”李玹把琴推到一边,“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大营中与本宫下棋,你说陇右的娘子伶俐,不输郎君,日后要做女官,还要用很多很多的女官。”

宝姝哑然:“殿下,那是我年少轻狂。宝姝能有今日,皆是家族抬举。如今阿兄已死,阿爷马上可能被处斩,我总不能看着孟家如同崔家一般覆灭。”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李玹说,“本宫允准,你去做吧。”

宝姝愕然唤了声“殿下”,李玹却坚持下了口谕:“孟良媛犯上,贬至仙游寺,无诏不得外出。”

宝姝还要挣扎,被寿喜强行劝了出去。殿中只剩下李玹一人,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寿喜叹口气:“殿下这是何必呢?太子妃走了,孟良媛也贬,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李玹突然问:“郑知意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青娘子如何安排的,太子妃吃喝都好,还胖了些。”寿喜一笑,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名字,笑容立刻敛了。

好在李玹的表情只是一凝,还算平静。

“本无情愫,何必连累她们性命。本宫唯一的孩儿尚未将世,怎么能冒险,待安顿好一切,再接她们回来不迟。”

“寿喜,有些念想,该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