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上应该有功夫,大约是在考虑破窗逃出去,她搁下杯,手指一动,以掷针刺中他的麻筋:“酒中下药了,你们未服解药,逃不出去的。”
刘肆君吃痛,神色都扭曲了。
另外三人见状,接连跪了下去,再无方才镇定的仪态,拼命冲着燕王叩首求饶,哭成一片:“殿下饶命,实在是世道不好、云州受灾,草民们无生路,方才想出这个法子。”
李焕将酒杯墩在桌上:“陆华亭,给个解释。”
“殿下问他们要解释啊。”陆华亭慢慢地饮尽了杯中剩下半杯酒。
狷素将几人都捆起来,抬手一撕,那“刘肆君”脸上长髯便撕了下来,整块皮肤都红了。
利刃逼在颈侧,他没有办法,断断续续地交代道:“草民们本是江州的江湖艺人,听闻叙州、云州两地官员往来极多,便与卖消息的庄子合作,做起了这桩生意。反正来云州的官员,大都未曾见过彼此,我们可以假扮是官,把送礼接待这等人情往来骗到手中。干一票就跑,回头官府发现是假扮的,他也抓不住人,涉及送礼亦是不敢声张。只是不料……”
只是不料骗子也竟有被骗的一日。
“不知殿下是如何发现的?”
李焕冷笑道:“你们装得挺像,除了破船之外,谈吐之间,倒能唬人。”
群青道:“小娘子的衣裙是改制过的,行走之间习惯提着披帛,不让它拖在地上。想来真丝衣裙昂贵,是为反复穿。刺史府千金买丝裙量体裁衣,不会这样珍惜。”
那假扮刘肆君的小娘子闻言,竟是愣愣地点了点头,一想到再没有下次了,便又啜泣起来。
他们哭得李焕一时无言。
萧云如转头看着李焕:“不知殿下要如何处理这几人?”
“本想着今日便能见到刘肆君。”李焕道,“让我绷着弦,白饮了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