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丝怎么染的那般艳俗,原是不值那个价。幸得娘子懂行,不然要被骗了。”
二人又进了隔壁家绸铺,这家亦是空无一人,铺子老板靠在藤椅上,见了客人也不招呼。群青抬指摸了摸绸缎,下下品,她走了出去。
一连三家都是如此,群青只在第四家勉强挑选了一套衣裙。文素付过了钱,群青忽然叫住她:“我的银钱在包裹中,你拿来,去第一间铺子买一件衣裳。”
出来之后,文素回禀:“说是景轩街盛产佳丝,绸铺人满为患,可属下看这丝绸品质不足,连长安成衣铺的边角料都及不上,确实与奏报不符。”
陆华亭闻言道:“何不留证?”
文素将那套染得艳俗的圆领袍放在陆华亭手里便跑,“青娘子给您买的。”
陆华亭垂眼一瞧,眼神变了。
留证偏是男装,大红色圆领袍。
他抬眼,几近逼视地望向她。
偏偏群青神情平淡:“我的衣裙已经买好,这件是长史的公务。就当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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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镶经过一日夜的奔波,策马返回东宫,想禀报李玹,却被寿喜拦住:“你来得不巧,殿下与燕王、赵王一起在紫宸殿面圣。”
太子日理万机,面圣是最严肃的事。王镶只得垂首在殿门外等待,听见太子与燕王争执。
李玹早已得到了奏报:“听闻三郎府上长史从东宫参军手上截了细作,直接逃到江南道去了,可有此事?”
李焕对宸明帝道:“有没有细作确实不知,但长史去江南道是奉儿臣之命,儿臣给他下了急令,应该是不及回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