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
微疼的伤口上被灼烫了一下,寒酥心尖跟着灼烫了一下。她怔怔望着封岌的眼睛,似乎又掉进了他深邃的眼底。
寒酥突然落下泪来,泪水将面纱黏湿。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当初划伤自己时十分决然,分明这段时日从未后悔当日做法,分明别人关切时她也可以揭开面纱给别人看,分明毫不在意别人的惋惜或奚落。
可是每次被封岌瞧见脸上的丑陋,她心里就难过死了。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给父亲立衣冠冢。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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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用指腹抹去寒酥眼角的泪痕, 道:“去收拾一下,今晚休息不了太久我们就要回去。明早初一,事多。”
寒酥胡乱点了点头,将脸偏到一侧避开封岌的目光, 匆匆去了盥室收拾整理。
盥室里放着香料, 浓郁的芬芳被氤氲的水汽晕染开。在这种香料的香气中残留着一点封岌身上的气息。这里同样处处残留着封岌刚用过的痕迹。寒酥走向挂在墙壁上的铜镜, 用帕子擦去上面的水雾。她在铜镜中看见红着眼睛的自己。她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 不由蹙了眉。
她又抬手,指尖隔着面纱轻触着右脸上的伤处, 指腹明显能感觉到伤口周围稍肿了些。
片刻后, 寒酥长长舒出一口气。现实将她从愁思中拉回来, 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怀。封岌说得没错, 明天是大年初一, 人多事多她得早些回去才行。
寒酥简单梳洗过,回去时, 屋内的灯只燃着一盏, 在铺着水红地毯的寝屋内散发着柔和指引的光辉。
一眼没望见封岌,寒酥将目光落向那张被纱帐遮掩的架子床, 隐约瞧出他的身影。
寒酥脚步停在那里, 突然有一瞬间地迈不出步子。她驻立了片刻, 才继续往前走。她将桌上唯一的那盏灯熄了, 在彻底暗下去后,才朝床榻走去。寒酥指尖碰到纱帐,知道走到了地方, 小心翼翼地床榻外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