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的少了, 配得上我赫延王的身份吗?”
寒酥奇怪地望他一眼,这倒是她头一次听他自称赫延王, 用身份压人。
“拿走。”封岌再道, 语气里隐隐藏着命令的意味。
看不见的威压在逼仄的车厢里朝寒酥挤过来。她几乎快要伸手去拿, 还是先低声问:“不想要行不行?”
封岌没有立刻接话。
寒酥垂着眼, 声音再软和一些:“实在太多了, 或者我只要一张行不行?”
年长者给年纪小的压岁钱天经地义。可是盒子里的银票实在是太多了。寒酥心里清楚,若不是她和封岌关系……有一点特殊, 寻常的压岁钱不会这么多。
封岌看着她蹙眉为难的样子, 沉声道:“可以。少拿一张就来亲我一口。”
“您!”寒酥抬头蹙眉瞪他,“您不讲道理!”
封岌漆色的眸底生出些浓稠的笑意, 望着她问:“要不要?”
寒酥伸手将那盒银票拿过来, 盒子放在她膝上, 沉甸甸的。
两个人不再说话, 就这样并肩坐在马车里。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外面倒是时不时有远处的烟花爆竹声,又偶尔马蹄原地踏动的响声。
寒酥算着时间长舟快回来了, 她抢着在长舟回来前问:“您是要……”
她这才问了半句, 后半句话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