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芙拉着寒酥进了一家成衣店,她去小间换衣服,寒酥等在小间外面。
祁朔走到寒酥身边,声音很低:“是我思虑不周,连累你被静鸣公主刁难。”
成衣店的门开着,外面人来人往。寒酥看着外面的人群,忍不住就会去想封岌有没有派人跟踪她?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与祁朔见面了?她还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与他单独见面。
祁朔盯着寒酥,声音沙哑:“虽然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可我仍旧忍不住去奢想两个人坚定不移突破万难。”
寒酥听了这话,心里有一点恍惚。她转头望向祁朔,轻轻摇头,低声:“我不值得。”
很多事早已满目疮痍。
“怎么样,好不好看?”祁山芙换好新衣裳从小间出来,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也跟着飘起来。
寒酥弯眸:“很好看。”
寒酥傍晚才回去。她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去衔山阁,那幅山河图需要赶工。
书房的门开着,落日发黄的光洒下来,洒在封岌身上。他坐在屏风下的藤椅里,一手支额,闭着眼睛。
寒酥放轻脚步走过去,有一点犹豫要不要叫醒他。见搭在他肩上的大氅滑落,她弯腰小心翼翼给他披好。
她不经意间望过去,惊觉封岌不知何时醒了,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寒酥问:“将军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等你。”
寒酥沉默了片刻,从荷包中取出一枚扳指。她立在封岌面前弯腰,肩上的秀发滑落下来一些,堆在封岌的腿上。她无所觉,将扳指套在封岌的指上:“我瞧着别的老爷们都喜欢戴扳指呢。”
封岌瞥了一眼拇指上墨绿扳指,问:“别的老爷们?我很像你敬重的长辈?”
寒酥如实说:“您本来就是我长辈。”
封岌沉了脸,握住寒酥的腰,将人摁在腿上。寒酥急急轻推:“门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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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稳了稳心神, 道:“我去关门。”
封岌这才松开寒酥。他看着寒酥起身去关门,又垂眼望了一眼被她套在他拇指上的扳指。
寒酥将房门关上之后,却并不朝封岌走去。她走到另一边的衣架旁,将身上的银白斗篷解下挂起来, 绕着远似地往屏风那一侧的书案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我要赶工了。”
封岌轻捻扳指, 慢悠悠地说:“当真是避我如蛇蝎。”
寒酥的脚步不由停下来, 辩解:“没有避着您,真的是急着赶工。”
她望向封岌, 见封岌垂着眼并没有看向她。寒酥略迟疑, 重新朝封岌走过去, 她将手轻轻搭在封岌的肩上, 身子软软靠过去, 主动坐在他腿上。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向后挪去,勾着他后颈, 人也靠过去伏在他胸膛, 道:“我真的没有避着您。”
她身上的柔软贴着他冷硬的胸膛,是别样的酥柔蜜意。封岌的目光落在怀中人,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轻垂出几许温柔。封岌抬起她的脸, 指腹隔着面纱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他动作慢条斯理, 像在把玩最精致的玉器。
一阵反复轻抚之后, 封岌解下寒酥脸上的面纱,用指端轻轻碰了碰寒酥脸上的疤痕,问:“怎么一点也不见效?”
寒酥心里咯噔一声, 怕被他发现自己从来没用过雪凝膏。她微笑着搪塞:“哪有那么快有效。”
她悄悄避开他的手, 更靠近他, 将脸贴在他脖侧轻轻蹭了蹭, 浮现几分依恋的娇态。然后她抬起眼睛,长长的眼睫若有似无地轻轻拂过封岌的颈侧。她抬眸望着封岌的侧脸,说:“我真的要赶工,要不然会赶不完的。您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