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这样说。他知道她的父亲?下一刻,寒酥略深思他这话含义,脸颊立刻窘得烧红。
父亲是个很有风骨的人,可她不是。
她不知廉耻出卖肉身,撒谎、偷盗,她是与风骨毫不相干的卑劣小人。
寒酥眼睫连续孱颤,立刻垂下眼去,免得被他瞧见眼里的受伤。
封岌瞧她如此,叹自己竟这般凶神恶煞将人骇成这样。
“求生不是错,变通更不是错。风骨在心不在迹。”他说,“你亦是。”
寒酥惊愕地抬眸,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盈着刚刚险些压不下去的泪湿。
封岌在看书,故意不去看她眼里那一丁点意外的喜悦。
可是他猜得到。
半晌,寒酥轻声:“多谢将军。”
她垂下眼睑,纤指抻着衣襟,让火盆里的暖热一遍遍温柔拂来。她望着火苗,悄悄松了口气。
寒酥从封岌那回去,远远看见姨母在小院门前徘徊等着她。寒酥加快了步子。
“天寒,姨母怎么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