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苏文瑶做糕点,一是为了从她口中了解四夫人更多的事情从而确定奸夫是哪个侍卫。二是为了让她下药。十二糕是我们两个人做的,你身边的糕点是她送的。你以为是自己亲妹妹做的不会设防。”
“十二糕?”
“十二糕没毒,下药的是蜜饯。因为四夫人一定会吃最甜的东西。”
“你就那么笃定?”
“对。”寒酥点头,“四夫人服药觉得苦,自然想吃甜的。”
“我好好的吃什么药?”
“避子汤。我猜四夫人一定会服避子汤。”
“猜?”
“初时这样猜,后来也派人去查过。”
四夫人深吸一口气:“你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所以送给每一房的十二糕分量很少,四夫人应该早就吃光了。”
“你还真是满心算计!”四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欲要冲上去撕了寒酥,却无力地跌坐回去。
寒酥凉薄地看着她:“忘了说,你喝的茶水里下了无骨散。”
四夫人怒目嗔红,几乎是吼出来:“既恨我如此,带人捉奸,又何必阻拦封清云通禀大夫人将事情闹大?”
寒酥反问:“夫人知道被活埋是什么滋味吗?”
四夫人怔住,继而心中有恐惧肆意盘生。她声音扭曲:“你疯了!你就不怕摊上人命!苏家不会放过你,官府会捉拿你!”
寒酥忽然笑了:“夫人出门前亲笔写了遗书。”
四夫人惊住。
捉奸并不是寒酥的目的,她要四夫人被逼到绝路写下遗书逃走。
正如给父亲立衣冠冢也不是目的,她要一个名正言顺出入坟场的借口。
她要四夫人尝一尝笙笙被活埋时的恐惧。
遗书?
一股寒意爬上四夫人的脊背。今日事发之后, 她几乎是立刻决定和丁良才私奔。不管是苏家还是封家为了颜面都会想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她跑了对两家颜面也好。
她让丁良才准备马车,丁良才让她写一份遗书。
丁良才说:“你写了遗书,两家面上有了交代, 也不会再找我们。”
遗书, 是丁良才让她写的。甚至今日也是丁良才先提出私奔。
四夫人脸色一片惨白, 她死死盯着寒酥, 再次问:“丁良才呢?他现在在哪?不可能……你不可能收买了他!他不会那么傻……你能给他多少钱我都能给他!”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丁良才的真心。
寒酥轻轻弯唇, 她问:“四夫人就这么笃定他深爱着你?”
四夫人开始大口喘着气。
寒酥继续轻飘飘地问:“就没有一种可能, 他早就想摆脱你而不能?女子不愿意无名无分地私奔, 男子就一定愿意吗?你是主他是仆, 你说一不二。你是风光的赫延王府四夫人有夫有子, 而他只能藏身暗处听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在过去的十年他有没有可能也想过成家生子?又或者他早已有了日日相伴的心上人?”
“不可能!”四夫人声音沙哑,噙着藏不住的恐惧和绝望。
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绝不相信在这个世上唯一爱着的自己的人早就不再爱她, 甚至想要摆脱她、谋害她!
寒酥冷眼看着四夫人眼中的愤怒逐渐变成绝望。事情的真相虽并非如此,可是她知道这样说才能更扎四夫人的心。
四夫人喘息得越来越重, 她抬起眼睛盯着寒酥。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端庄淡泊的寒酥会做出这些事情。
最初她和丁良才私会被寒笙撞见, 她也曾不确定那个孩子到底懂不懂。毕竟那个孩子年纪小又是个瞎子。可是她赌不起。反正只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