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静静地展示着自己的美。
周知意一大早就赶到了染织车间,看到和染出来时没甚差别、并没有掉色的扎染布料, 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钟主任正和覃厂长说着什么, 余光看到周知意,立刻招呼道,“小周老师,我正和厂长说到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周知意才发现原来扎染布下围了不少人, 有很多生面孔, 就连覃厂长居然也在其中。
她朝人群走过去。
钟家佩为周知意一一介绍围观的那些人, “这是清花车间的李主任, 他们车间是负责棉花等原料的初步处理;这是梳棉车间的陈主任、细纱车间的王主任……她们都是来看我们染织车间新染出来的扎染布料的。”
说着, 钟主任不由得自豪起来,红光满面,显然刚刚接受了一波夸奖。
覃厂长激动的双手握着周知意的手晃了晃, “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感谢, 感谢您愿意将这种技艺教给我们厂子。”
随着开放,私营工厂也开始崛起,从来在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的国营工厂好似突然认识到了“竞争”二字, 二纺厂过去生产的棉纤维细平布、的确良等等布料一下子都有了同类产品, 如何跳脱出来、重新在面料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成为二纺厂当下亟待解决的问题,必须创新出更新颖的布料, 才能不被其他厂子挤垮。
覃杰当了十几年二纺厂的厂长,在看到云染出的扎染布料后, 他脑子里立刻就涌上一个念头,二纺厂的转机出现了!
“可真好看, 真像蓝天白云!”覃厂长松开周知意的手,仍意犹未尽的仰头去看搭在架子上的扎染布,“还有种国画的意韵,云雾飘渺,真不愧是叫做‘云染’!”
覃厂长赞不绝口,“这款布一定要代表我们厂参加七月份的全国新产品鉴定会,周同志,最了解扎染的人是你,到时请你和我们一起去!不,不止于此,我还要向上争取出口名额,让这款布代表我们国家出口到国外去!”
围观的各车间的主任纷纷被厂长的壮志吓了一跳,就连被夸的有些飘飘然的钟主任都一下子吓落了地,“覃厂长,出口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既然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染色技艺,国外没有,我们为什么不能卖到国外去?而且外国传进来的的确良都在咱们国家卖多少年了,难道说还不许我们卖布给他们?”覃厂长转头看向周知意,“周同志,你说是吧?”
周知意眼睛微弯,笑道,“覃厂长说得对,也该轮到我们向他们出口了。”
离开纺织厂后,周知意先是去桂明饭店打包了午饭、去菜市场买了做狗饭的肉和菜。
到家先给大发、一心、两亿三只狗把饭煮上,叫上在另一间充当工作室的屋子里做扎染裙的姜玉芝过来吃饭。
“坐!还要再等一会儿肉才能煮熟。”周知意一边教一心、两亿这两只小狗听懂这些简单的指令,一边问着姜玉芝,“扎染裙你做多少了?”
姜玉芝咽下一口饭,“差不多都做完了,还差一条裙子泡在盐水里固色,等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捞出来。”
周知意搅着锅里的水煮猪肝、鸡胸肉和白菜,她侧身躲开蒸腾的热气,“等会儿我和你一起,我们做完扎染裙之后再把斯威特衫和发财快乐衫的货都印好,争取早些空出时间去看电影。”
放假一时爽,补货全没做,南风服装店只能今天又歇业一天。
一心闻到锅里传出的肉香味,已经坐不住了,再次站起来围着周知意转圈,一边着急的叫着,勾得两亿也跟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