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钱,也没人来买,但这几天我们不是也卖掉了一些印花T恤衫和扎染裙,又赚回来了些钱。”
姜玉芝松了口气,“是啊,不行我们就接着卖之前的款式好了。”
周知意点点头,牵着一大两小三只狗出门。
“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这一天天的,我真的是越来越紧张了,还好你不怎么紧张,不然我要更紧张了。”公共汽车上,罗良白抓着扶手,对着站在旁边的江遇说道。
江遇望着窗外的风景,平静无波的眼眸却突然一颤,毫无征兆的突然几个大步从正要关上的车门间冲了出去。
罗良白惊讶,探头伸出车窗外,喊道,“喂,阿遇,还差一站才到啊!”
“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情。”江遇只匆匆说了一句,公共汽车便驶走了。
不再看绝尘而去的公共汽车,江遇转过身看去,他果然没有看错。周知意坐在那一片翠绿的草地上,她身上的粉色裙摆摊开,整个人像一朵从空中悠悠飘下的芙蓉花,轻轻落在他心上。
周知意本来只是在望着远处发呆,手上的三根绳子突然拽向同一个方向,她回过神朝那边看去,就见江遇朝她走来。
心情低落,周知意都提不起劲来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她特意带着狗走远了些。
“正好看到你了。”江遇坐到她旁边,长腿屈起,抬手摸了摸兴奋得不停摇尾巴的一心,又挠了挠两亿的下巴,“几天不见,它们两个又长大了些。”
周知意点点头,“现在它们都有大发一半长了。”
大发在江遇面前甩着尾巴左右来回走着,就像是在全方位展示自己现在的矫健强壮,它被周知意养的很好,再也看不出从前流浪时的瘦削模样。
草地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微风拂过青草的沙沙声和狗狗哈气的声音,傍晚时分的阳光不过分炙热,但仍是暖洋洋的。
周知意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半晌后,她喃喃道,“我想起之前教过我的老师说过的话,服装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它可以是商品,也可以是艺术。”
江遇侧头看向周知意。
“而艺术,最容易陷入孤芳自赏。”周知意想起南风服装店里那些无人问津的衣服,沮丧道,“我设计的那些衣服没有人喜欢。”
周知意可以坦然面对扎染裙在纺织厂文艺汇演上达不到期望推广效果的失败,但是现在却为自己设计的那些衣服无人问津而沮丧。
因为太在意,所以更难过。
江遇按在草地上的手刚要抬起,又胆怯的放下。
因着江遇的静静聆听,周知意不知不觉袒露自己真实的内心,挫败的说,“也许我根本不适合做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