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乔迁”二字,想起自己也曾许诺的要送江遇几枝自己种的三角梅,连忙对他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不是说要送你几枝三角梅,这就回家剪了给你。”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严淑芳就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脚步匆匆的先走回了家。

姜佑青也从自行车上下来,对着江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媳妇就这点爱好,这花你拿回去放屋子里还是又香又好看的,小周说这叫生活情趣。”

江遇点点头,“谢谢。”

“你就是小周那个才搬过来不久的朋友吧?”姜佑青问道,“我住小周隔壁,我妹妹姜玉芝和她原先是制衣厂的同事,我叫姜佑青,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他说着,见严淑芳拿着两枝淡紫色的花走过来,侧身让开。

江遇带着周知意送的那块窗帘布和严淑芳送的花回到自己的住处,先是找了个长长的玻璃杯倒上水,把花插进去,然后他展开那块窗帘布,挂到窗户前。

他退后一步。

天空的蓝色、云朵的白色、夕阳的橙红色、迎春花的黄色、青草的绿色……

大小不同、色彩斑澜的布片拼缝在一起的窗帘布被傍晚的微风轻轻吹起,再加上桌子上玻璃杯里的那束淡紫色的三角梅,不大的小屋里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世界仿佛重新染上颜色。

距离五月一日还有两天,周知意虽然双手失去原本的白皙,手腕以下变成阿凡达,但裙子她都染好了,除了严淑芳那条是自己做的,其他十五条裙子都是周知意做的扎染效果。

一大早,周知意带着十五条裙子,和已经迫不及待换上了扎染裙的严淑芳一起去二纺厂,参加劳动节文艺汇演最后一次彩排。

严淑芳穿着新裙子,没办法骑自行车,这次换做周知意骑车带她。

一路上,街上的人都不禁被这两个年轻姑娘吸引,飘扬的裙摆晕染着漂亮的靛蓝色图案,是他们不曾见过的靓丽。

就算是曾见过扎染裙的纺织车间的女工们穿上身又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周知意还特意在每一条裙子上绣了每个人的名字,女工们纷纷为这份用心触动,等她们穿上身,更加惊讶。

不论胖瘦、高矮,每一条裙子都很适合她们每一个人,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每一条裙子的不同,有的是腰线提高、有的是加了泡泡袖、有的是改了裙长……

不管是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还是三十多岁有娃当妈的中年女人,这些女工们兴奋的叽叽喳喳说起对方裙子上的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