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叫伯努利原理,台风导致刮起的大风会使屋子外面的空气流动变快,室外空气的压力大于室内的气压,就产生了一种吸力。而这没有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开,变成了强风得以吹进室内的洞口,给屋子内部增加了风推力。”

江遇黑眸沉沉的看向窗户,“外部的吸力与内部的推力结合,所以才使得屋顶被台风破坏、掀起吹走。”

“原来如此。”一直纳闷的事情得到解答,罗良白恍然大悟,不过片刻后他语气一变,看向一旁围观的工人们,“窗户大家不是都关好了吗?”

众人都不想担这么大的责任,连连摆手,七嘴八舌为自己辩解着。

“我负责的是左边七、八两排的窗户,我确定是关好了。”

“这几个敞开的窗户不是我负责的,我记得好像是分给了四组的组长李强壮。”

说话的那名工人扭头就要去质问李强壮,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看到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呢?我刚刚还看到李强壮就站在这里的啊。”

江遇和罗良白对视一眼,人都已经做贼心虚的跑掉了,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翻出工人们入职时登记的信息,找到李强壮的住址,江遇和罗良白便去了他家。

骑楼上拥挤狭小的屋子里只有李强壮的妻子在家,她得知二人是丈夫的领导,态度还很热情,就是说出的话更是引人疑惑,“这发奖金怎么还劳烦领导们来家里了,我家地方狭小,您二位见谅,我去给您倒水。”

罗良白拦住她,疑惑的问,“奖金?什么奖金?”

李强壮的妻子见他这反应,也懵了,“老李说是老板要给他发一笔奖金,正好能把前阵子欠的债还上,他刚刚匆匆回到家,说是要找欠条,说今天领了奖金就立刻把债都消了。”

罗良白更疑惑了,“他什么时候欠了债?”

“唉,还不是被‘两元换桑塔纳’的福利彩券迷昏了头,一个两元没中,又投入第二个、第三个两元,就像是滚雪球,投进去的越来越多,更是不甘心收手,借了钱都要买,要不是没人愿意再借钱给老李了,他还不一定能停下来,要不是他说领了奖金就还清负债,我还真是不能再和他继续过日子了。”

罗良白恍恍惚惚,他没想到有人居然会因为两元一张的福利彩券背上一身债。

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江遇已经大致猜测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只对李强壮的妻子说,“劳烦你再去看下,李强壮不久前回家拿走的真的是欠条吗?”

中年女人不明所以的翻出家中存放重要物件的铁盒子,“不是欠条还能是什么……咦,欠条怎么还在,老李的身份证和家里的钱怎么都不见了?!”

关上的房门掩不住女人的痛哭声。

罗良白追上江遇的脚步,气得咬牙,“这个扑街仔心也是够狠的,察觉到自己闯了大祸,居然这么快就抛妻弃子自己溜了!还有那什么奖金,估计也是糊弄他媳妇的说辞。”

“也许‘奖金’是真的,”江遇看向电子一条街的方向,“只是发给他‘奖金’的人不是我这个老板,而是另外的老板。”

罗良白惊怒交加,“有人搞鬼?”

“我猜的,”江遇冷淡的说道,“这是现在人跑了,一切都不得而知了,除非能再抓到李强壮。”

两人去报了警,又回了一片狼籍的风雨电子厂。

工人们都早已离开,厂房内只有江遇和罗良白清点着损失。

“流水线上的这些设备全进水报废了,连这些被规整封存的材料也都被雨淋透了。”罗良白说着,胸口沉沉的,一筹莫展,“这次损失太大了,本来新型号的传呼机已经开始生产了,只等不久后货做出来就能上市售卖了,这些全搭上了,就算抓到李强壮,他也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