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为难,她不愿在外过夜就是怕姚海林倒打一耙,现在还让这青年骑自行车送她回去,这不是更让人误会了。
周知意也想到了这点,悄悄推了下姜玉芝,“你也跟着吧,玲姐和穆霖之前不认识,路上肯定要尴尬。”
穆霖闻言一想,“也行,那我再把芝芝送回来,然后我再回自己家。”
钟玲连连摆手,“那你这一晚上要来回骑多少趟啊,太折腾了,真没事,我自己走就行,都别送了。”
何萍拉住她,“不行不行,还是我和知意牵着狗送你吧。”
江遇骑着自行车回来,就见这众人拉扯在一起仿佛唱大戏般的热闹场景,他停下车子,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周知意看到他,立刻有了主意,“我和江遇去送玲姐,然后我和他再一起回来,这样也不用带着狗、也不用折腾穆霖了。”
众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姜玉芝和何萍牵着大发、一心和两亿,一边挥手;周知意、江遇和穆霖一起送钟玲离开。
幸福小区是新宁市最早建造的商品房小区,东坝街上不少老板都在这里买了房子,钟玲上楼,用钥匙打开了四楼的一间房门。
姚海林站在窗边,看着离开的两男一女三人,转过身来,问钟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生气了?因为孩子的事?你生不了,我找别人生还不是一样,你只当是自己的孩子养大,都说生恩没有养恩重,以后他肯定只认你一个妈……”
钟玲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只觉心口窝泛起一阵恶心,“我累了,先睡了。”
说完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紧紧关上。
见穆霖骑上自行车骑向另一个方向,周知意坐到江遇自行车后座上,叮嘱他,“这次可没有衣服给我垫了,你骑慢点。”
江遇逗她,“那要不我把身上这件脱下来给你垫着?”
他只是在开玩笑,大夏天的,身上那件衣服脱了,他可就要光膀子了。
周知意才不认输,立刻就又从后座跳下来了,“好啊,你脱下来吧。”
这下面红耳赤的人变成了江遇,“我、我还是骑慢点,你快上来。”
周知意再次坐到后座上,在江遇的背后得意的哼笑一声。
自行车的速度不快,路上也没有车和人,路灯照亮一段接一段的路,只有轻拂过脸颊的微风,带起周知意鬓角边的碎发,消解些许燥热感。
“我记得段明礼说过,他们医院有个姓俞的医生,他爱人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周知意抓着江遇腰间的衣服,说着钟玲的事,“我想去问问看,女律师应该更能理解和帮助玲姐,一定要让姚海林拿到最少的财产。”
江遇的声音被风吹过来,“做错事的人是他,他活该。”
周知意眼睛一转,一时兴起,出问题考验江遇,“换做是你,结婚那么多年没有孩子,你会像他这样做吗?”
江遇向后侧头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不会,我分得清主次关系。”
“姚海林为了能有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婚外恋。我亲爹做过更恶劣的事,”江遇平淡的说,“他这人说倒霉挺倒霉的,知青下乡,别人都是被分配到华北、华南这些地方,而他被分配到了最艰苦的西北;说幸运又挺幸运的,他长得好,被当时是村里大队长小女儿的我娘看上,就这样,他从挖沟挑渠、吃苦苦菜的艰苦中脱身,还能重新看起书来。”
“七三年的时候,他为了能返城哄住了我娘,说离婚只是暂时的,之后会把她和我都接到大城市去生活,但他这一走,就没了音讯。”
“我长得太像他了,越长大越像,越像我娘越厌恶我,再加上我性格不讨喜,她总说我像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