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书院,其实更像是一座寺庙,深远静谧,让人连呼吸都仿佛惊扰了这宁静。

“某今日前来拜访书院山长,还望老丈通传。”

萧佑丞朝着门口扫地的老丈拱了拱手。

老丈板着脸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又继续挥起了扫帚朝着两人驻足的地方挥过来,竟是个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

“咳咳咳!”

陆朝用袖子挡住口鼻,拉着萧佑丞退至到了阶梯下。

即是求学,总不能硬闯吧。

“要不咱们写下来?万一他识字呢?”

陆朝小声建议道。

萧佑丞为难地看了看周围:“这也没地方研墨啊。”

这总不能撅着屁股在这研墨吧?而且研墨还要有水,这附近也不知道哪有水啊。

“害,这会儿就别瞎讲究了,咱们写在这地上,再把那老丈拉过来看不就行了?”

陆朝拿起小石子递给了萧佑丞,自己则过去找那老丈。

“这位老丈?您能不能赏脸挪步一下?”陆朝咧着嘴笑着嘀咕道,又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啪!只见那老丈板着脸挥着扫帚就要赶人,陆朝灵活地一个侧身闪过边上,看了看冷酷无情的老丈,又看了看那清冷矜贵的三殿下。

无奈地揉了揉胸口!

都是祖宗!

片刻后,陆朝拿起了扫帚,认命地开始替老丈扫地。

嘴里是嘀嘀咕咕个没完。

“你还真别说,大爷你这工作还挺好的,很适合社恐人士啊。”

“这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你说你扫地干嘛?这落叶归根,化作春泥更护花啊。”

说完又哼着个听不出词的曲子来。

老丈默默地扫着地,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萧佑丞则帮着把扫好的落叶倒进竹筐里。

忙活了一柱香的功夫,总算将那大门院子打扫干净了。

这回扯过老丈,老丈总算不拿扫帚赶人了。

可惜那老丈看了看地上的字,又摇了摇头。

陆朝抿嘴看向萧佑丞:“豫康,或许咱们不是有缘人?那小童坑我们?”

豫康是萧佑丞的字,为了掩盖身份,两人商量好了,在外就以豫康的名字求学。

萧佑丞看了看坐在一旁休息的老丈,悄声问陆朝:“你说这老丈会不会是山长,故意考我们的?”

陆朝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你看看这老丈的手臂,这颜色分明手腕处,明显就是常年晒出来的,你再看看他的手指甲,不仅干裂还有土呢,一看就是经常劳作的人,你怕是话本子看多了。”

书院的山长怎么着也得像陆大人这般吧。

萧佑丞叹气道。

“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陆朝无所谓道:“那能咋办,就当锻炼身体了。”

萧佑丞看着却仿佛受了打击一般,抱怨道。

“这小老丈倒是骗我们替他干了一顿活。”

陆朝看他一心为了进书院,不惜跑了这么远,又期待了许久,便安慰他道。

“人家老丈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这扫地也是我们自己要扫的,哪里骗我们了,若真想来这书院,今日不成咱们明日再来就是了。”

说着说着挑了挑眉,看向萧佑丞。

“你说这山长会不会在暗地里观察我们呢?”

萧佑丞说服陆朝换书院的说辞,主要是皇帝安排有人监督他,他如今年纪尚小,这辈子总不能荒废在王府里,还是得打发打发时间。

他既不用学如何治理国家又不科举的,无论是去县学或是府学,还是主流的书院都不合适,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