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懿恍然大悟,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不懂怎么反驳,朝朝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朝朝,父亲还说夫子说的对呢,说我不如陆厚华,说我骄矜享受,在家锦衣玉食的,就该让我吃点苦。”

陆元懿嘟着嘴控诉,他从小受过的教育就是父为纲,从小就孺慕父亲,每回陆父批评他时,他便时常觉得内疚不安,这话他跟母亲说,母亲只会让他多努力。

“切,他自己每天喝那茶这个数!他怎么不吃点苦。”

陆朝比了比手指,挑了挑眉,他这么高风亮节,也没见他过什么清苦日子啊。

“大人嘛,总喜欢教育孩子,他说的对的时候咱们就要听,他说的不对的时候咱们嘴里应下就是了,但是二兄,这对不对的,你得自己思考啊,别谁说什么你都听。”

“读书使人明智,可不能死读书。”

虽同样作为一个男人,陆朝却相当鄙视陆父这种男人,正妻抄持家业养孩子,他倒好,左拥右抱美妾在怀,还在家里颐指气使的,不过这个朝代的男人普遍都这样,他也没傻到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反正他天天跟陆元懿待在一起,不如温水煮青蛙,给二兄洗洗脑,争取把他养成一个五好青年!

回家路上,陆元懿看着弟弟那乖巧的侧颜陷入沉思。

晚饭的时候,陆父照例对着陆元懿说教了一番,陆元懿盯着陆父那上下抖动的胡子,又想起了陆朝那逆天的发言,难得地走了神。

“听明白了吗?”

陆元懿慌乱地点点头,陆父一看就皱眉,看着默默吃饭的陆朝,难得地夸了一句。

“冒冒失失的,你看你还不如你三弟沉稳呢!”

陆元懿:……沉稳?朝朝沉稳?莫不是他当你是放屁呢。

看着陆朝那淡定吃饭的模样,他悟了,沉稳地拱手,抬头后眼睛不再忐忑不安。

陆朝盘算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想着赚钱的法子,老百姓兜里比脸还干净,他目标从来不在他们身上,这年头,还是世家贵族最有钱,他得从这些世家手中薅点羊毛。

什么东西最赚钱,物以稀为贵,当然越稀缺越有钱。

那天晚上,陆朝书房的油灯亮了一宿。

没过几日,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硬朗的老头带着双生儿出现在了颖川城大街小巷上。

“你这老汉,对孙儿忒好了些,果然是隔辈亲呐。”摊主看着吃着馄饨的双生儿感叹道。

“哎哟,这位小哥,这可不是我孙儿,这是我一对儿子!”老汉哈哈大笑。

“大爷,您多大岁数了?还能生?”隔壁摊位的中年人不敢相信。

“我今年七旬余三了!哈哈哈哈!老天厚待老天厚待!”老汉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解释道。

“真的假的?!大爷雄风不减啊!!”

“你去马鞍村打听打听!我余老三可从不说谎!我家7个儿子,两个女儿!村里人人都知!”老汉拍了拍胸口,笑道。

“这?老板,这三碗馄饨记我账上!”中年人喜出望外地扔给了老板一个碎银子,又拉着老汉低头说着什么。

旁边的人竖起耳朵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模模糊糊仿佛听到什么偏方,又听不到了。

有人笑道:“这赵木头是想生儿子想疯了吧!”

这街上谁人不知这赵木头,专门给人打家具,年近四十了还未有香火,寻医问药多年,典妻都典了三四次了,都没动静,现在看见这老汉可不就是枯木逢春?

熟悉的人表面都摇摇头,心里却是想着抽空得找这赵木头聊聊,帮他好生看看这偏方做不做数。

老汉带着双生儿在街上转了两日就回村了。

并没有掀起波澜。

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