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对你感兴趣!”

说完,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亲了萧峥脸颊一口,这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却带着无尽亲昵。

萧峥脸腾地红了。

她就没见过有谁像陆朝一样,这般孟浪的!

“说…说正事呢!你真是!”

陆朝见萧峥这般反应,觉得有趣得很,他厚着脸皮挨近萧峥,手臂轻轻环上她的腰,笑嘻嘻地说道。

“这怎么就不是正事了?办差重要,你也重要!”

萧峥抬手轻轻打了下陆朝的背,作势要推开他,可那手上的力道却轻得如同羽毛拂过。

“贫嘴!不过你也别太焦虑,有我陪着你呢,大不了我把那县令给捆了!抽他几十鞭,我就不信他不招!”

说到这萧峥咬了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去揍人,陆朝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好,都给捆了,吊着打!谁让他们这么嚣张,以后咱们这叫什么,大元雌雄双煞!往后朝堂上咱们就横着走!”

“那感情好,夫唱妇随嘛,你杀人我放火,你递刀我绑绳,你说揍谁就揍谁,绝不含糊。”

萧峥说得一脸孩子气,却又透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陆朝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搂着萧峥笑得合不拢嘴。

忽然陆朝眼睛一亮,双手捧住了萧峥的脸。

“有法子了!”

两人窸窸窣窣地说着小话,门外的六爻和李铁无奈一笑。

没过两日,钱?刚到店里没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

钱杕满脸堆笑,快步迎上前去。

“哎呀,我今儿个一早起来,就瞧见喜鹊在枝头欢叫不停,心中正纳闷这是何祥瑞之兆,原来是许公子大驾光临!”

陆朝用力地拍了拍钱杕的肩膀,眼中满是意气风发。

“钱兄!天大好消息啊!!家中又筹到了一万石的粮食!”

钱杕闻言,喜不自胜,仿佛看见金山银山冲着他跑来。

“陆兄啊,这可真是雪中送炭!我这几日愁得觉都睡不安稳,就怕粮源断了。这下可好,有了这一万石粮食,能多救下多少嗷嗷待哺的饥民呐!”

陆朝爽朗一笑,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哈哈哈!这一批货数目可不小,钱兄确定能吃得下?你知道的,小弟唯一要求便是银货两讫,概不赊欠。”

钱杕微微昂首,胸膛一挺。

“许公子您且宽心!这粮食看着多,往其他县城拨一些也不剩多少,我钱杕做事,向来讲求稳妥,我这就安排人去钱庄取钱,您大可放心!”

陆朝微微点头,似是想起什么,面上的笑意褪去几分,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此番游历,能结识钱兄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实乃幸事。若不是急着用钱,我也…”

看着陆朝似乎有难言之隐,钱杕不禁好奇一问。

“许公子是遇上了难事?”

陆朝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欲言又止。茶盏在手中转了半圈,又轻轻搁下,摇头苦笑。

“罢了罢了,这事......怕是钱兄也帮不上忙,说了反倒徒增烦恼。”

钱杕闻言身子前倾,眼中精光闪动。

“许公子此言差矣!钱某行走商道这些年,三教九流哪个不识?您但说无妨!”

陆朝沉吟良久,终是压低声音。

“说来惭愧,家中长辈非要我捐个官身。可您说,就我这点家底,能谋个什么像样的差事?”

钱杕捻着胡须摇头。

“啧,确实,除去本钱,许公子眼下这些银两,怕是连个县丞的门路都摸不着啊。”

陆朝拍了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