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捂着嘴,一脸惊恐地退后了两步。
“没…没几天。”
两名禁军依令行事,上前几步,一把拿过慕容贠搁在地上的鞋子,草草翻看了几下,便面露嫌弃之色,随手快速一甩,将鞋子扔回给慕容贠。
“行了,赶紧穿上吧!”
说完又朝着陆朝走来。
“哎哎哎!你手摸过他的鞋子,你别碰我!待会儿我身上全是那鞋臭味!统领大人,劳烦了,您放心,我这味道没有吴师傅的臭!”
看着陆朝那不怀好意的模样,那统领眉头紧簇,对着陆朝拱了拱手。
“得罪了!”
搜完上身,陆朝便作势要脱鞋袜。
“行了,走吧!”
李侍郎捂着鼻子,挥了挥手。
“我们进来可未曾离开你们禁军的视线范围,难不成还能把这石兽变小了放进鞋子里不成?”
统领拱拱手,略带歉意地回道。
“李大人,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您也清楚,这地宫隐秘,所藏之物关系重大,哪怕有一丝疏忽,卑职都担待不起。”
李侍郎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等几人踏出皇陵大门,已是夕阳斜照,陆朝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六爻站在皇陵门口,不停地踮起脚尖向里张望,瞧见陆朝几人的身影出现,满脸焦急地迎了上前。
“大人呐,您可算出来了!可把小的急坏了。”
说着,他的目光急切地在陆朝身上来回扫视,看见陆朝一瘸一拐的,正要追问。
陆朝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神色略显疲惫。
“我无妨,瞅瞅这情形,眼见着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启程,赶回上京。”
暮色渐沉,官道上只有马车行驶的辘辘声。
陆朝掀开车帘,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
背后的慕容贠碎碎念。
“虽说有王太医的独门秘药,服下后便不再晕车,可你当初好歹也是诓骗李侍郎说自己晕车,这才蹭上了我的马车,如今就别老往外探头了,可别吹了风又着凉了。”
陆朝幽怨地看着慕容贠。
“这能怪我吗?我这放下帘子就总能闻到那股味儿……”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陆朝紧紧抓住车垣,这才不被甩出去。
外面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声和侍卫拔刀的声响。
“来者何人!”
李侍郎肥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栽,气得满脸通红,气的掀起车帘就要怒斥。
“哪来的刁民竟敢拦截朝廷命官!!”
当看见一群黑衣人手中寒光时,吓得哆哆嗦嗦又躲回了马车。
六爻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到陆朝和慕容贠的马车前。
他按住车辕,左手啪地一声甩开马鞭,沉声道。
"大人,坐稳了!"
话音未落,手中马鞭重重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随即猛地调转方向,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车厢内一阵剧烈颠簸,陆朝眼疾手快,稳住身形,迅速在车厢内壁某处一按。
只听"咔嗒"一声响动,车窗处瞬间升起一块精铁打造的护板,将整个车窗严严实实地封住。
就听见几声脆响,几支弩箭恰好钉在刚刚升起的铁板上。
陆朝心底一沉,这些人要么是冲着他的令牌而来,要么就是冲着那暗室的东西而来。
不过幸亏他有所准备!
他早就知道跟着康王注定是逃不掉被追杀的,跟着老头学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