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听闻您前些日子病了?可把我们急坏了,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陆朝站起身转了个圈,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阿秋和十六,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好奇。
“我好着呢,你们莫要担心,想必这一路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吧,快说来与我听听!”
十六挠了挠头,面露难色,嘴巴嗫嚅了几下,愣是说不出口。
他偷偷瞥了一眼阿秋,眼神中满是求助之意。
阿秋柳眉一蹙,挥了挥手,像是要将那些不愉快的流言蜚语一股脑儿地赶跑,顺势扯开了话题。
“公子,您可千万别听那些,纯粹是胡说八道,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言碎语,没得污了您的耳朵,坏了您的心情。”
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亟待解决的大事,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哦,对了,公子,这次回来,我可得找您好好评评理!您是不知道,这一路十六可没少给我使绊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搭上了苏州那条财路,眼瞅着就能谈成一笔大买卖,结果呢,”
阿秋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十六。
“他竟然半路杀出来,把我到手的鸭子给截胡了!公子,您说他这事做得地道不地道?”
十六一听可就不服气了。
“什么叫我截胡,公子您别听她瞎说,这订单若是我拿下了,我能给您赚这个数!阿秋那撑死就这个数!”
阿秋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十六身上,那腱子肉痛得她手掌火辣辣地疼。
“你放屁!就凭你?!”
陆朝看着这俩冤家又要扭打的一起,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行了,各凭本事吧!”
“明日我便要去上值,你们俩呢,有空便去外边逛逛,熟悉熟悉上京的市场行情。要是瞅见有什么合适的商机,只管放手去做,若需周转资金,随时来找我支银子便是。”
说完又将手中的地契和银票推了过去。
“你们舟车劳顿,先歇息歇息,给你们一人安排了个住处,就隔着一堵围墙,以后互相也有个照应。”
阿秋和十六听闻此言,忙不迭地向陆朝躬身行礼致谢。
“多谢公子体恤,公子思虑周全,我等感激不尽。”
陆朝微微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神色关切地叮嘱道。
“这几日你们先安心休整,初来乍上京城,凡事多留个心眼。出门在外,安全为上,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千万记得回府来找我。”
“遵命!”二人齐声应道。
翌日。
陆朝走在官道上,脚下生风。
“陆大人,好久不见,今儿个可真早啊!瞧您这精气神,身子没事了吧?”
一位同僚迎面走来,瞧见陆朝这般模样,眼中满是惊讶。
陆朝赶忙拱手还礼,笑容爽朗。
“劳您挂心,确是大好了。”
这病再不好,外头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呢。如今已经传闻他奄奄一息,离大去之期不远矣。可气的是,说他便算了,还说萧峥克夫!原本想在家多躺些时日的,如今倒是躺不住了。
刚踏入工部,陆朝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一向对形象颇为注意的岑筹如今胡子拉碴,眼下青黑,整个人扑在案台上,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神。
陆朝刚想问候一句,身旁一个年近四十,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他身旁目不斜视地走过。
看他坐到了岑筹身旁的案桌,陆朝才知晓这应是那前段时日出差的刘司务。
“恰好今日陆朝销假来上值,我便安排一下,如今工部的事务较多,眼下又多了份工作,大家今日务必将这些卷宗都翻一遍,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