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好哇!现在大学生最讨人稀罕了!清澈中带着愚蠢,眼睛里透着清晰的傻,大学生精神状态遥遥领先,初初肯定不会介意到年龄就领证的,对吧?”
“......”沈斯南无语几秒,抬手夹了块香煎鹅肝过去,“鹅肝不错,先吃着,把嘴堵上。”
周竹君还真就咬了一口,吐字混糊道:“我跟你爸本来还以为你这棵老铁树不会开花了,我们愁的一度睡不着觉,虽然你跟初初现在谈起了恋爱,但有些事我还是得叮嘱下你。”
下文还没发表,沈斯南敏锐捕捉到关键字眼,插上一句:“老铁树?我能有多老?”
不是他玻璃心,但现在就是不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老”这个字眼。
“大初初八岁呢,还不老?”来自亲妈最扎心的吐槽。
沈斯南突然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较起真来:“哪有八岁,也就七岁零十一个月。”
“......”周竹君嘴角抽搐看他:“呵呵呵呵,有区别吗?你真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沈斯南一板一眼,大言不惭:“我在陈述事实。”
说完,像是找共鸣一般,转头看向夏乐知:“对吧?”
只想独自缩在角落里吃饭的夏乐知茫然对视,点点头,“嗯......对,事实。”
周竹君来了劲头,也跟着把筷子往碗上一放:“行行行,只要初初能接受,就当我这话多余。”
沈斯南便又趁机插话:“我怎么发现你这人有点双标的成分在里面?之前我跟初初没在一起的时候吧,你急得跟峨眉山的猴子似的,现在我俩在一起了,你又觉得我老,嫌初初吃亏了?我要是真没和她在一起,你看你又不愿意。”
一大串徐缓并有理有据的说法钻进耳蜗,周竹君觉得像念经似的,头疼,干脆摆了摆手制止:“你说的对!我的问题!我检讨!行了吧!”
沈斯南满意闭嘴。
周竹君稍微调整了下状态,才缓声叮咛起来:“你作为一个老......咳咳,男人,初初比你小这么多,在生活里你得多照顾她,多为她着想,把公司里那些事该放的就放一放,多陪陪女朋友知道吧?”
“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你许阿姨家的宝贝,你更得保护好,在有些事上,你得经过她同意,该做的措施一定要做好,别跟个新瓜蛋子似的,啥都不管不顾往上冲。”
话说到这里,似乎就变了味儿。
在场的成年人皆都秒懂。
夏乐知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暗暗感叹,周阿姨这张嘴比亲妈还说得出来,当着这么几人的面,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就连沈屿安也听的有些不自在,赶紧适时制止:“哎哎哎,跑偏了跑偏了,饭都凉了,先吃饭。”
最后一顿饭吃下来,外面已经黑了个透彻。
雨也比之前大了些,沈斯南没再继续待下去,开车带着夏乐知离开了沈家。
结果回去途中不到十分钟,原本的中雨骤然转变倾盆大雨,瀑布似的,直往车身上泼。
沈斯南不得不把车速放慢,尽管车前窗的雨刷器卖力冲洗着,仍看不清前方太多视线。
看了眼显示屏上回公寓的公里数,还有很长一段路子,他犹豫片刻,回头问:“这雨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下来,要不先去我那等一等?”
他住的地方要比回公寓近了将近一半的路程。
夏乐知同样也在担心安全问题,点点头,“好。”
车在路口处拐弯,原本十来分钟的路程,到达小区用了足足半小时。
二人下车后共打一把不大的伞,冲在黑暗雨夜里,走进电梯的时候,男人身上被淋湿大半,倒是夏乐知因为被他全程护在怀里,只有鞋和裤腿被淋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