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是用这块御墨来题字吧?嗯......怪奢侈的.....

周竹君不懂书法,平常就爱待在花园里翻弄些花草,这时注意到前不久才种下的天竺葵开了花,便拉着沈屿安诧异起身过去看。

蛐蛐隐匿在角落里,兼和着外面不远处池塘里青蛙的叫声,一同演奏最动听的夜伴交响曲,空中微风轻拂,花香扑鼻,攀爬在凉亭顶上的葡萄绿藤簌簌作响。

夏乐知拿着那块御墨,只在砚台里先磨了一丢丢的墨汁出来试笔。

这对书法人来讲,用这么金贵的墨锭,就跟割肉似的,心疼。

不懂女孩儿心思的沈斯南见状,还以为是她写字腾不出手,干脆就兀自揽下了研墨这活儿。

“……”夏乐知不说话,默认了他这一做法,差点得心绞痛。

笔饱墨酣自然是给力,她笔下的行楷字体写的飘逸且洒脱。

而另一边的周竹君观察了会儿脚边的花草,在一个转头时,不经意看到凉亭下的画面,目光忽的定格住。

凉亭灯光昏弱,打在二人身上有几分昏黄朦胧的不实感,好在月光不错,倾泻了一地的清冷,把画面衬托的唯美和谐。

男人体型高大挺拔,女孩身材娇小纤弱,站在一起格外鲜明。葳蕤光线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毛茸茸的身型轮廓,皆都静而不语的忙着各自手上的事情她提笔,他研墨。

秋风拂起女孩后背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肩膀处,白色裙摆也一齐往他那边扬,时不时剐蹭他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

衣服颜色一黑一白,一位尽显沉稳成熟,另一位清纯可人,好一幅佳人美景。

周竹君看的心里暖意横流,忍不住用脚踢了踢正蹲在地上拨弄花草的沈屿安,又怕惊扰到对面二人,说的格外小声:“嗳,老沈,快看快看!”

闻言,沈屿安不明所以地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