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莲叫她打的。
应倪想起自己的二十岁,被一干亲戚拿着借条或是合同围剿索债。那时兵荒马乱的一年。不知所措的她拿着这些东西冒着大雨去咨询律师。
律师告诉她,她没有继承到父母的一毛钱,因此欠下的债也和她没有关系。
这句话她一直奉行到现在。
所有找她要钱的人,无论是声泪俱下地哀求,还是凶神恶煞地威胁。
应倪永远只有八个字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
应倪站在门口捂着脸颊,打算等这阵风吹过了再走。闲来无事,打开了消消乐,第一千八百三十二关刚通过,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双笔直的腿。
应倪抬起眼,陈桉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外套被他松松垮垮地拎在手里,领带连着胸口那团比别的地方颜色深,像是被什么给洇湿了。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似等待已久。
应倪收起手机,视线停留在他领带末端片刻。很凑巧,是今天在Lily的手机里看见的那一条,条纹状的,其实不太配他。
至于是被什么东西打湿的,应倪猜测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