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穷得叮当响,也试图瞒着家里接济她。
应倪掐了烟,合上马桶盖,坐上去不太情愿地接通。
“煤煤,舅妈怎么样了?”何若宜问。
应倪翘起二郎腿,“活不好也死不了。”
“我不知道舅妈做了手术,今天才听我妈说……”何若宜絮絮叨叨地讲着,她先前在林溪上班,不常回家,上周离职了,从大公司换到小公司了,工作地点就在家门口。
万丽卡的豪华在厕所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应倪抬头望着挑高七八米的雕花天花板,问一句答一句地和表姐聊着天。
聊到周末来医院探望林蓉苑的收尾话题时,何若宜忽然话锋一转。
“煤煤那什么……”何若宜踌躇着,似乎很难说出口。
应倪将腿放下,“你说。”
对面迟疑了两秒才开口:“你现在手头宽裕吗?”
应倪倒没意外,捻着发梢看有没有分叉的,“你爸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