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没有充分理由的撒气。
应倪明知自己不对,但也没什么好抱歉的, 她跳着趿上踹飞的拖鞋, 在路过陈桉时顺带肩膀推搡了一下。
告知他犯下的错误:“谁让你自己多管闲事。”
就是这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肠鸣, 空气凝固,气氛由此变得尴尬。
应倪深吸口气, 先发制人地转头。
陈桉像是早有准备,离她远远的, 在她回头的同时松开五指。
装在袋子里的面包就这样华丽丽地落入眼中。
应倪怔住。
他指节勾着, 递到她脸前, “活动两下也该饿了。”
应倪:“……”
要不是语气平淡正常,会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应倪瞥了一眼过去,是洒满糖霜的甜甜圈。
“你买的?”
陈桉:“难不成是偷的。”
他又道:“京京吃不完,让我拿来给你。”
应倪很深地看他一眼, “当我是垃圾桶?”
陈桉:“不敢。”
应倪好笑:“你有什么不敢的。”
“很多。”陈桉说:“吃完再说。”
“……”
应倪砸砸嘴,有种无话可说的乏力感, 她莫名想起那颗苹果味的棒棒糖,怎么老是跟哄小孩似的
等等。
哄?
应倪倏地眯起眼,上下审视, “你一大早来医院就为了找京京?”
“我是来看你”说到这, 陈桉顿了下。停顿的时间过于短暂, 转瞬即逝到那零点一秒种,让应倪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妈妈的。”
应倪上一秒蹙起的眉头在下一秒松开。
虽然听上去有些扯淡, 但也不是无迹可寻。余皎皎说年级上有个外号叫大飞的公益生,和陈桉只是一起打扫过操场的关系,他弟弟得了白血病,陈桉去医院探望了好几回。
时间多得完全像是一个无业游民。
“你很闲吗?”
从今早睁眼开始,应倪就想问了。
陈按:“忙。”
“……”应倪一言难尽地咬着字嘲讽:“你真是够‘忙’的。”
陈桉没说话。他的唇色说不上鲜艳,唇瓣也不是那种能彰显冷漠的纤薄,隔得不近,应倪有些近视,因而视野里并不清晰。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刚才微勾了下唇角。
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应倪正想着,哐的一声巨响打断她思路。
冲进来的余皎皎大呼小叫,“吓死我了!周斯杨差点出事!”
要不是紧接着补了句晕倒,就凭余皎皎惊恐无比天要塌下来的神色,是个人都会觉得周斯杨要死了。
但她了解余皎皎,说话向来夸张,一分要说成十分来博人眼球。
应倪叼着甜甜圈,一脸淡定地问怎么了。
走在后面的周斯杨抢答:“没事。”
下一秒被余皎皎打脸:“什么没事!要不是我扶着你摔成狗了好吧!”
两人异口同声,但余皎皎的嗓门轻而易举地盖过了周斯杨,导致他的回答显得微不足道。
应倪知道他们是去献血了,陈京京进来问时她醒着。
当时是因为装睡逃避而没有阻止。
现在看来逃避不仅没用,还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要听余皎皎瞎说,踢到东西没站稳。”周斯杨辩解道。
他只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轻微晕血,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显得无能,更不想以此博同情。
同时心里清楚,应倪没有任何共情能力。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