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皎皎没辙,眼皮一挨上就揪一把自己的大腿肉,怨气越攒越多。

周斯杨紧张她就算了,为什么和应倪关系不好的陈桉也不帮自己说话。这样的遭遇难免让余皎皎回忆起高中时被应倪统治的恐惧。

即使她打扮得再漂亮,性格伪装得再好,她永远只能靠边站,因为应倪才是世界恒定不变的中心,

虽然比起其他女生,她长得不赖,人缘极好。但她心里无比清楚,许多同学,尤其是男生,是因为她是应倪的好朋友才凑上来的。

更别提,她喜欢的男生永远喜欢应倪。

大家说:应倪是公主,她是丫鬟。

一次两次,余皎皎只当她们酸,但听多了,余皎皎也开始这么想了。

最后不知道怎么爆发的,她忘记了。

她只记得一件事

去他妈的丫鬟。

该死的应倪!

这样的讨厌并没有在俩人断绝关系后得到舒缓,甚至一直持续到现在。应倪落难后她不觉得可怜,因为她有那么多喜欢她的人,有的是舔狗前仆后继凑上去帮忙,所以时不时在一些小事上制造麻烦为难她。

她不顺心了,她就高兴了。

但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应倪疲惫不堪地趟在床上,泡面吃得像是狗舔了一样干净。她压根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喂。”余皎皎忽然出声。

周斯杨看过来。

余皎皎问:“你和相亲对象处得怎么样?”

无缘无故的问话让周斯杨顿了下,余光瞄去,床上的人纹丝不动,俨然还在睡梦中。

“没处。”他皱着眉头说。

“你不是专门回来相亲的吗?”余皎皎说。

周斯杨:“不是。”

余皎皎:“到底怎么回事?”

周斯杨没有和别人分享私人感情的习惯,但考虑到余皎皎和应倪的关系,以及余皎皎的大喇叭属性,避免让应倪误会, “我妈的一厢情愿,我没见过她。“

“那还差不多。“余皎皎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余皎皎在想别的事,“你谈过对吧。”

周斯杨哑然半晌。

“这你都知道。”

余皎皎嗤一声:“我什么都知道。”

过了几秒,周斯杨问:“那你知道应倪谈过没。”

病房内在此时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被点名道姓的人早就睁开了眼,在陈桉走后,一直背对他们对着墙壁发呆到现在。

话题聊到这儿,应倪觉得自己也该醒了。

要是让周斯杨知道自己单身多年,指不定脑补出什么来。

他谈过,她没谈过。

这一点也不公平。

就在她准备翻身时,余皎皎慢悠悠地道:“你猜呀。”

应倪撑起的手掌落了回去,同时闭了闭眼睛。

看热闹不嫌事大,走到哪儿都爱找存在感,是应倪最讨厌余皎皎的两个点。

她完全能想到余皎皎会说什么。

先是说明真实情况“没有哦,她一直没谈”,接着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断“我觉得她一直在等你,她肯定还喜欢你”,然后再添一把火“你也还喜欢她的对吧,要不你俩合好吧,结婚我坐主桌。”

想象完,应倪觉得自己会在周斯杨走后,掐死余皎皎。

周斯杨捞过一旁的矿泉水,拧着瓶盖,唇瓣刚对上瓶口,喉结就开始上下滑动吞咽了。

“猜不出。“

余皎皎摸着下巴,“不多,也就七八个。”

“……“周斯杨沉默了一瞬,吞了两口水,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