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人在巴黎看秀,聊了几句后,打算等她回来再约。

就在准备挂电话时,余皎皎忽然重提聚餐的事:“整那么麻烦干嘛,直接同学会见。”

应倪没应声。

余皎皎又说:“这次是我牵头组织的,希望所有同学都到齐。”

应倪觉得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抱歉,我”

余皎皎打断她:“你不会是觉得家里那样就不想来了吧?”

高傲如应倪当然不愿意承认。

余皎皎追问到底:“不是那为什么不来。”不等她回答,又说:“高辛也来,她妈妈是西协脑神经科的一级专家,别的不说,你来可以问问她,说不定有办法让阿姨醒来呢。”

跟吊在驴前面的萝卜似的。

醒来。是唯一能改变应倪想法的诱因。

再不想丢的面子也没有妈妈重要。

电话挂断后,她在酒店门口呆站了会儿,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倒映出她清晰而又模糊的身影。

同学会说起来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好事,实则是以叙旧为幌子,窥视周围人混得如何,过得有没有自己好。

作为班里曾经众星捧月、现下寒酸落魄的存在,应倪的心头像压了一座大山,比从主管那儿出来还要憋得慌。

进厅前的廊道摆满了鲜花和气球,易拉宝上写着“明德2010级十年同学会”,场地布置得高级又温馨。

不是想象中的桌宴,而是自助式餐台,大家三三俩俩聚在一块,没人注意门口有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