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待着。

几秒后,显示消失了。

之后手机再没震动过。

应倪在某app上又问了几家,要么不收,要么开的价格让她想笑。

截至医院的最晚缴费日期只剩几天了,护士说,不给钱就要停呼吸机,强制办理出院手续。

她攥着手机,出神地盯着不足四位数的余额。未擦干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梢在滴水。

一滴又滴,浅灰色的地板被浸成深黑。

她不敢想以后的事,总觉得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过的。熬过这个月,下个月就会有新的办法。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生活总会继续下去。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