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应倪眼珠斜过来。

现在知道装烂好人劝架,刚刚去哪儿了?

民警和稀泥,杵在旁边一个字不吭,跟根木头似的。

应倪冷飕飕地乜他。

“先坐下。”陈桉是男人,长得高大,虚虚一握,五指像铁钳一样锢住她,“坐着。”

应倪让他松手,然后看向警察,势必要把火点燃:“谁给你的权力让我出去?拿着纳税人的钱耀武扬威?多大张脸!”

陈桉声音依旧低,但沉了不少,拽着她按到椅子上,应倪挣扎起身,肩膀上像压了一座大山。

压得她纹丝不动,只能靠呼吸表达怒气。

陈按空出一只手,捡起座位旁的手机塞进她掌心,然后问:“耳机带了吗?”应倪莫名其妙,他接着道:“带了的话听会儿歌,没带就看看视频,我去交涉,不超过十分钟,没解决你再发脾气,不拦着你。”

他的声音清沉深醇,天生自带安抚感,像给她喂了几颗镇定药。

应倪抿了抿唇,愣愣地望着和民警往外走的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