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帽子的管理人员终于出面控制局面。

应倪凑过去听了两句,官腔打得比放屁还不如,说是会给点补贴,但比起这条街的转让费和租金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她火冒三丈,不知该怪谁,好像谁都能怪,又谁也怪不了。

憋屈地一脚踹上铁皮。

铁皮薄薄的,弱不禁风,被她踹凹了一块,管理员被动静引得看过来,呵斥了一声,应倪跟没听见似的,或者说根本不怕,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而后掉头往店铺走。

走路的姿势又快又僵硬,目视前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你打算怎么办?”陈桉尽力保持并排,胳膊微抬,时刻准备接住不看路的女人。

应倪罔若未闻地往前走。

店铺门口堆放着一些没用完的建材,装修已经全部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招牌还拖着。

因为一直没想好取什么名字。

“行了,不知道就先回家。”陈桉说。

应倪没吭声,蹲着把飞南水的机票退了,等到退票成功的消息弹出后,才抬起头来,“你去给我买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