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她还像延时镜头一样,缓慢、黏糊地吞咽。

湿哒哒的水啧声裹着热气一起钻进耳道冲击鼓膜, 刺激人的神经。

陈桉瞳仁骤然一沉, 牙齿都咬紧了。

应倪见状勾起唇角笑, 捏捏他的后脖肉,跟才想起似的, 懒恹恹地回答:“纯棉的。”

她像一只妖精,陈桉压根不敢在这会儿偏头去看,保不齐下一秒就在饭厅茶几,或是冰冷的地板上将人就地正法。

“穿着舒服吗?”他大步往前,说话的同时,利落干脆地踢上卧室的门。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

将空间密闭,隔开,驱逐一切,让世界里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作乐。

卧室没有开灯,应倪被放到了床上,说是放,用扔更恰当。她陷进柔软蓬松的羽绒被里,反手撑在腰后扬起脖颈,线条和天鹅一样高傲优美。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皮带落地的声音,像毫无征兆用拨片重刮了一下琴弦,头皮被震得发麻。

她大致知道陈桉在哪个位置,穿过黑暗对上他的眼睛,嗓音依旧和白玉兰一样清冷,“不穿更舒服。”

陈桉很低地笑了声。

看似一板一眼的问和答,实则一点也不正经。

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高大挺拔的男人朝她走来。睡裙很快揉成一团踢到脚边,在门缝透出的一丝光中,应倪终于看清了他的眉眼。

模糊的,深邃的。沾染上欲望的。

让人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