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应倪忽然很想去抱抱他,就像昨晚他抱自己那样。
犹豫须臾后,胳膊缓慢且僵硬地伸了过去,手指轻轻地落在他腰两侧。隔着很远的距离,要搭未搭的,似搂非搂。
跟抱扯不上一点关系,一个特别奇怪的动作。
奇怪到在陈桉抬眼的瞬间,应倪嗖地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问:“矿山塌了?”
陈桉拉起她的手,重新放回到先前的位置,“瓦斯爆炸。”
应倪被扯地往他怀里扑,整条胳膊横在他腰腹上,这下是真抱上了。她要仰起脸才能看到陈桉,“那岂不是……很难受。”
“不知道。”日本工厂重建出了一些问题,陈桉还得过去一趟,他回着秘书的邮件说:“没经历过。”
应倪:“……”
他的回答客观得很有道理,但应倪也的确感到无语,撇了下唇角后,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九岁的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但好像又全是一知半解。她思忖了会儿又问: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