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全的裸露更令人遐想。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但其实也就几个呼吸的瞬间,直到应倪被看得有点受不了,勾起脚尖抵了抵他,问:“你喜欢腿?”

陈桉这才抬起眼, 看向她的眼神又深又沉,喉结滚得很轻, 语气却毫不掩饰:“喜欢。”

轻擦而过时手感是细腻爽滑的,撕扯时又变得柔韧硌手,回想起来, 比梦里那双洁白细嫩的腿还要令人气血上涌。

其实陈桉不是腿控, 只是接过那把伞时, 视线由下往上仰视,留在记忆里的背景完全虚化, 只剩下一双穿着亮晶晶小皮鞋的腿。

以及在图书馆相遇时往上卷的裙摆在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青春期的萌动是人之常情,但当欲望开始具象化后,他觉得自己过于龌龊。于是想尽一切办法压抑克制,跑步、打球、刷题、甚至定期在浴室解决。

然而无济于事。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在泥潭里,厚重的泥浆挂满全身,挣扎中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直到目睹应倪和周斯杨接吻的那一瞬,反刍的胃酸从胸腔一直烧灼到喉咙管,连舌尖都是酸苦的。

他开始破罐子破摔,毕竟现实无法拥有,也没人能走进他的梦中。

至此后,梦境跟挣脱了束缚的藤蔓一样,肆无忌惮地疯长,内容越来越出格。

起初是远远地出现在实现里,而后慢慢地,像定格动画一样由远及近。

再后来,那双修长的腿会出现在他身上,有时挂在肩膀,有时缠在腰间,更多的时候是贴着他的大腿,视线里是披散晃动的长发。

这样的梦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去英国和周斯杨见面,以为他们要结婚了,才彻底被敲碎。

后来就再也没做过,无论怎么眷恋,如何幻想。

大概是最后一丝希望被泯灭,神经也自然跟着死掉了。

“我是让你从色彩、版型、普适性上来点评。”

乍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陈桉的思绪。

“不评。”他弯腰将她公主抱,和某个梦里的场景一样。

被抱起来的应倪说话跟着陈桉的步子轻抖,“为什么不评?很简单的,就你的感受,感受懂吗,哪里好看你总知道吧!”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想的是,幸亏喜欢的是腿,而不是其他脆弱敏感的地方。

感受已经说过了,要问哪里好看,不穿最好看的。

陈桉不搭理她,不受任何干扰地奔向目的地。

应倪像个小猴子一样单手勾着他脖子,眼见没有回应,小腿在胳膊上晃了晃,示意他快回答。结果他还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得让应倪忍不住屏息,然后就又欲盖弥彰地去揪他耳朵。

“嘶。”

陈桉终于吭声了,在离床还有两步时停下,视线低垂略扫一眼,应倪不仅脸颊泛红,眉眼也粉粉的,像颗饱满可口的水蜜桃。

“你觉得现在适合谈这个么?”他问。

“我觉得挺适”应倪被扔上床,身体弹了两下,最后的话音随之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陈桉站在床尾,双手交错揪起衣摆,腹肌一块块地露出来。不厚也不薄,紧致有力地嵌在腹部,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整块鼓动。

无声展示着男人的坚实与力量。

看着他把衣服脱完揉成一团扔地上,应倪下意识扯开被子将自己裹了半圈。

陈桉绕过床头走过来。

应倪脖子又缩又抻的,“锁门。”

陈桉单膝跪上床沿,撑在她腰旁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绷出起伏的肌肉线条,“没人来。”

不知是离得太近让她不适应,还是陈桉身材好得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