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你当初拍贫民窟的孩子那幅作品时,是怎样的感觉吗?”

喻泽的神情微顿,沉吟了许久,看着池年低落的神色,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池年,摄影师会面对很多不同的场景。但你要记住,你只是一只旁观的眼睛。”

“不要太过沉入,保护好自己。”

池年怔愣地看着他,随后笑笑:“我知道了。”

“嗯,”喻泽挑了挑眉,“对了,摄影大赛那边需要去海城待一段时间,拍完音乐节的片子你可能就要动身做准备了。”

池年点头:“好。”

这一次再没多说什么,池年转身走出工作室。

这是池年第一次感觉到,明明知道喻泽说得对,她却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不该只是这样的。

回到公寓时,已经快九点了。

雨丝小了许多,在路灯下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