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是因为我的屁股太疼了……都是爸爸打的……”
江颂忍不住了,埋着脑袋抽噎。他一听父亲连名带姓地叫他就觉得委屈心慌,好不容易恢复点的眼睛又开始发烫发痒。他伸手想抹,可腕子被人擒住了,吸吸鼻子抬起头来,就看见江复已经站在他旁边。
柔软的手帕被按在眼睑下面,反应过来父亲是在给自己擦眼泪,江颂眼泪就流得更凶了。他期期艾艾地抓着父亲的衣袖,哽咽道:“你就不能给我道歉吗?”
就算他欺负贺驰了,可哪儿至于被打得屁股烂掉呢?这明明就算是他闯了天大的祸,都不应该有的教训才对啊。
江复抬眼,就看见少年像是很苦恼似的皱着脸蛋。他不说话,对于被要求道歉一事也根本不给反应,只很快将哭哭啼啼的人抱起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特地调整了餐碟的位置,“好了,吃早餐。”
屁股底下就是男人硬邦邦的腿,其实坐起来也没有比椅子好多少,但大概是被抱着让人觉得心情好了,加之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叫人心安,江颂很快吸吸鼻子收住了哭声,也不再提要道歉的事情,扒拉着桌子挪挪屁股,乖乖吃早饭了。
早上被收拾一顿他哭得太累了,现在一看见餐碟,就反应过来饿了。
江颂吃得欢快,可江复坐在后面都有些头疼了。他怀里的宝贝不安分,大抵也确实是屁股疼,坐个几分钟就要挪挪屁股,两瓣肥软的臀欺着他的腿面胡乱地蹭,让他只得面色不好地拉拉衣裳下摆,避免出糗。
等到江颂吃得差不多,江复将人放下来,才草草扒拉了两口。他看了眼时间,不过上午九点,于是决定去书房处理事务,一脚跨上楼梯,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怎么了?”吃饱喝足,江颂状态好了不少,虽然声音还是哑。他抬着双兔子眼瞧着回头来的父亲,困惑,“不走吗?”
江复不说话,继续往楼上走。身后的小尾巴明明还顶着副可怜相,却又像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还像以前那么粘人,跟着他到书房里,自觉找了长沙发趴着。
没给他留一点独处的时间。
无法,江复只得自行将欲望往下压。他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点开一份文件,一个字没能看进去,恨不得就这么在书房里找个诵经的音频放。
他已经有些难捱了,没一会儿,趴在沙发上的人还回头,拍拍脑袋下面那处的沙发,软着声音叫他,“爸爸你来这里坐。”
就是需要一个人肉枕头的意思。
以往江颂要在书房里睡觉,江复是很纵着的。但今天不一样,江复只提醒,“你后面有靠枕。”
“……”
江颂不说话了,气恼地抓过枕头垫着趴住,还故意将脑袋转向了沙发里头。
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埋怨父亲现在真的一点都不体贴了,江颂偷偷摸摸抹了眼睛,又跟着骂,都是因为贺驰太阴险太歹毒了!他真的没想到贺驰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居然连他是怎么欺负人的都敢告诉父亲!
那个混蛋,怎么不跟父亲说他自己每次都像个脏狗一样乱射精!
心里对贺驰的怨言愈发重,但江颂也彻底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不是贺驰的对手。他没有贺驰那么有心机,更没有贺驰那么歹毒,他该怎么告诉父亲,他真的很可怜很无辜,不应该被那么惩罚?
到底要什么时候,父亲才能意识到贺驰真的是个坏蛋。
睡梦中的江颂也为这个问题苦恼不已。
*
因为屁股遭受重创,江颂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哪儿都没去。中午他吃完饭,就乖乖回到了房间里,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一边晾屁股一边思考之后应该怎么在贺驰布下的重重陷阱之下好好生存。
可他已经好努力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