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暻弦面无血色说:“我碰了他。”

医生诧异看了他一眼,目光带上了探究:“你对病人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叶暻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很多。

把他洗脑成婊子,给他灌药改造他的身体,让他变得离不开男人,在床上百般折磨欺辱......

闻讯赶来的卓翊直接给了他一拳,让他滚远点。

叶暻弦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一动不动任人打骂。

直到医生说人醒了,他才再也管不了其他,发疯一样想冲进去。

骗人的,他怎么会厌恶他到如此地步?

一定是假的。

林渊明明之前还能跟他正常说话,现在看见他冲进来也只是愣了愣。

他突然发狂,竟真让他冲到了林渊床边。

他伸手去拉对方的手,正要说什么,然后就看到,明明看起来能用平静目光看着他,看不见一点厌恶的人,那被抓着的手上,却迅速红了一大片。

叶暻弦被落后一步的卓翊一脚踹到了走廊上,差点没把他踹断气,他却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呆呆摊着发抖的掌心,看着病房门被关上。透过紧闭的门,能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温声哄着少年的声音。

心凉成了一片。

完蛋了。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清醒的意识到,他完了。

他忽然捂住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流出。

他后悔了。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做那些事了。

他一定、一定在最初见面的时候,就把那个瑟瑟发抖躲在墙根的阴影下,眼底写满了惶恐的少年小心的拢到羽翼下。

照顾他,保护他,让他一点点对他敞开心扉,用自己的爱喂养那个少年,将他牢牢拴在身边,让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再挑个天气好的日子领证。

他本来可以做到的。

他那时那么害怕无助,他只要伸出手,给他一点点温柔,他就会毫无防备地投进他的怀抱。

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变本加厉的玩弄欺辱。

一切都是他的恶果。

他多想再次回到那个午后,去重新和他相遇。

......

林渊也是才知道自己竟然患上了叶暻弦过敏症,因为医生说,是对方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创伤,才会导致对方整个人都成了他的过敏原,这导致周围的人对他又多了些小心翼翼。

不过林渊自己倒是感觉还好,除了近距离独处的时候容易让他想起被关起来,呼吸都是让他不断发情的媚药的日子,会让他本能就开始屏住呼吸,回过神来已经有些缺氧,其他时候他还是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叶暻弦。

那天之后林渊还是总能看见叶暻弦,不过对方都是远远的看着他,一旦他走近些,对方就满脸仓皇的跑开,倒是让他舒了口气。

祁寒的审判开庭那天,林渊也去旁听了。

虽然他是当事人,但其他人都默契的将他的痕迹隐藏了下来,没有将他牵扯进去。

祁寒就像他说的那样,面对指控就是虚无的罪名,也统统认下。

他仿佛知道林渊也在,结束的时候,他状似无意的看了林渊一眼。

判决书下得很快。

他是帝国和军部谈判后被推出来的筹码,是多方妥协加上某些人一点私心的结果。处理了他,军部当初背叛帝国的举动就算是一笔勾销。

祁寒应该被关进监狱,受尽折磨,最后在狱中“自尽”。

可他蒙着眼睛,被压着转了一圈,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眼罩被摘下来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